您一日未进食了,要不要吃些垫垫肚子?”
戚飞燕淡淡道:“里面有软骨散。”
“什么?”
青茶一惊,碗在手中跌落,被戚飞燕稳稳接于掌心之中。
白茶瞪大眼睛,“小姐……”
“去准备一下。”戚飞燕看着手中的银耳羹,眸色清冷地吩咐道:“今夜,咱们陪他们好好唱一出戏。”
子时刚过,几只老鼠摸黑而出。
推开门,便见戚飞燕无力地趴倒在桌上,手边一碗只剩一点零星的银耳羹。
“快!把人绑了,马车在府外候着了。”
两个内卫上前将戚飞燕扶起,拿起粗绳往她身上套,戚飞燕浑身无力,睁着眼睛瞪着他们,“你们……放肆!”
“五小姐,大老爷二老爷下的命令,小的们只能听命行事,您可莫怪我们。”
内卫们抬着戚飞燕往外走,走到一半嘀咕道:“白茶和青茶呢?怎么不见那两个丫头?”
“可能晕倒在耳房了。时辰紧迫,不管她们了。”
戚飞燕被堵着嘴蒙着脸扔上了马车,车夫挥动马鞭,朝郊外城隍庙驶去。
这一切的发生,都和前世她所经历的无甚区别。
区别在于……刚驶出皇城街,一个纤细利落的身影便掀帘而出,悄无声息地将车夫劈晕,与此同时,另一辆马车前来汇合。
白茶青茶将同样被五花大绑、蒙着脸堵住嘴晕过去的戚嫣然扛了出来,扔进戚家特意为戚飞燕准备的马车上。
继续按照原路往城郊行驶。
暴雨如注,白茶为戚飞燕打着伞,“小姐,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做?”
“兵分两路,你们在城隍庙外安排好人手,一定要点明三皇子和戚嫣然的身份,看客越多,闹得满城风雨才好。”
戚飞燕隔着雨幕望向天际,眼底黝黯,“而我,就等天亮了。”
刚要踏上马车,一声鹰唳从不远处传来,戚飞燕耳尖,闻声身形一顿,耳边白茶惊喜的声音叫道:“小姐,是大公子的雪鹰!”
雪鹰耀武扬威地停在马车上,朝戚飞燕抬起一只尖瘦小脚。
戚飞燕看着哥哥的鹰,只觉得一颗心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凉薄冷淡的眼眸顿时一片湿热。
她将布条从鹰爪取下,上面是哥哥熟悉的字迹和霸道的言语。
“不许嫁。等着哥哥回家,给你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