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好了!”
寨子里,一间竹屋小筑中堆满了瓶瓶罐罐,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其中,摆弄着几味剧毒的草药。
他面前还端着着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壮年男子,寸头方脸,皮肤黝黑,长得还算端正,一身少数民族打扮,脑袋上系着一块方巾。
见到有人急匆匆地进门,脸上露出了不悦之色:“师父正在配药,吵什么?”
进来汇报的人急忙放慢了脚步,但脸上还是焦急之色:“查贡师兄,我有要事禀告给师父。三叔公、三叔公他的排位裂开了!”
“什么?”被叫做查贡的青年猛然站起来,眼睛瞪得老大。
而本来对外事看起来毫无兴趣的老者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头看过来……
三个人来到祠堂的时候,里里外外已经围了好几层,见到老者过来急忙让开了一条路。
进门一看,果然看见苗昌的排位裂成两半散落在地。
老者身形晃了一下,旁边的查贡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师父,节哀!”
话虽如此,但查贡的脸上也满是悲痛。
老者许久才缓过来,转头问道:“你们最近有谁和苗昌联系了?”
“虽然他十年前就离开了寨子,非要和我们走一条不同的路,但无论如何他都是我师弟。如今他长命牌碎了,人自然也不在了,总要让他魂归故里才是……”
其他人都没有回答,毕竟苗昌当初和老者吵了一架离开了寨子,这一走就是十年,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最后还是查贡主动站出来:“师父,三叔公的长命牌里有他的一滴精血,他虽然身死,但是他体内有咱们寨子的本命蛊虫,凭借这滴精血我就能找到三叔公的本命蛊虫,总能找到他的位置!”
老者沉默片刻,还是点了点头:“也好,你去把你三叔公的遗体找到,若是意外,那便让他魂归故里,可若是人为的……”
后面的话没说,查贡眼中已经布满了阴霾:“我一定会叫凶手付出惨烈的代价!”
“嗯,收拾一下,今天出山吧。”老者点了点头,随后挥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他一个人坐下来,看着那块裂开的排位叹了一口气:“唉,我早就和你说过,外面的世界比你想象中凶险太多太多了……”
……
杨枭带着三个孩子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李烁就带着人等在不远处,见人出来了便赶紧迎了上来。
“杨先生,怎么样了?”
李烁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并没有看见苗昌的身影,有些诧异:“跑了?不应该啊,这附近都有我们的人,除非他是土遁,不然我们不可能不知道啊!”
杨枭把三个孩子交给了李烁的人,先交代他们好好安顿:“这三个孩子有两天没吃饭了,应该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刚才我已经为他们定过神了,但心理上的床上应该也不小,最好给他们安排一个水平高点的心理咨询师。”
他知道黄成宣不会亏待这三个孩子,但对于孩子来说,精神上的影响其实才是最大的。
手下原本没动,齐刷刷地看向了李烁,后者二话不说:“杨先生怎么说就怎么办,先把三个孩子好生安顿下来,然后去请天府城最好的心理咨询师过来。”
“是!”
见孩子被抱走,杨枭松了一口气,转头才道:“苗昌已经死了。”
这话说得平静,李烁也不算意外,淡然道:“我明白,先生辛苦了,尸体交给我们来处理就行。您放心,不会给您带来任何后遗症。黄先生都说了,虽然是您自己要找这个人,但也是在替他报仇,这点小事自然不会麻烦到您。”
黄成宣人虽然在雾城,但处于他那个地位,人脉自然不会少,死一个人确实不在话下。
不过杨枭却是摇了摇头:“不用了,尸体我已经处理好了。”
他带着李烁进去看,当看见地上那摊连骨头都不剩下的粉末时,饶是李烁这样见多识广的人都忍不住一惊,吓得咽了一口唾沫:“这、这是……”
“这就是苗昌。”杨枭道。
顿时,李烁就感觉鸡皮疙瘩爬满了手臂。
明明杨枭进来也不过一个多小时,期间并没有什么大动静,没想到苗昌这样坑害了黄成宣好几年的人就连骨头都不剩了!
不过惊讶之余,他很快就被厨房里别的东西吸引了。
当看清那些瓶瓶罐罐里是什么后,他又是头皮一麻:“这、这些都是?”
“被苗昌害死用来炼制小鬼的孩子。”
李烁震惊了许久,才痛骂一句:“这个混蛋,真是死有余辜!”
杨枭轻叹一声:“即便他死了,这些孩子也回不来了。过后我会为这些孩子做超度,把他们好好下葬吧……”
苗昌一死,这里剩下的就是扫尾工作了。
到天亮的时候,杨枭也把那些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