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尖叫震天响,贺妃被张月新的脸直接吓晕了过去。
别说她了,就连贺宏伯和四叔看到张月新从杨枭身体里钻出来,又露出那样一张脸,他们都半晌没回过神来。
还是杨枭先一步冲上去,接住贺妃之后将她扔进了屋子里。
随后他抽出一把今天才准备的七星剑,从包里拿出一把红糯米,将七星剑横在自己身前,把红糯米从剑尖撒到剑尾,从头到尾均匀洒落。
“猖兵猛吏,烜赫威灵。持戈仗剑,生杀无精。忿怒凶恶,猖獗狂獰。斩头滴血,食鬼吞精。张睛努目,破寨烧营。纵横显现,徧地峥嵘。正一敕下,报应分明。闻吾呼召,火速来临。急急如律令。”
随着他一声厉呵,七星剑上的红米跳动起来,后面竟是一蹦半米多高。
可是红米仍旧保持着原本的位置,竟然没有从七星剑之上崩落!
“去!”
张月新一个鬼和十几只纸人纠缠,杨枭趁着这个时候将七星剑朝着门外一指,剑身上的红米直接被发射出去,“噗噗噗”地穿透那些纸人的身体。
而纸人被红米穿透之后,没有化作一团烟雾飞出,而是躺在地上抽搐。
纸人的制作手法,便是在纸人的腔子里塞进一道阴魂,为自己驱使。
纸人被破,阴魂钻出之后可以快速回到驱使者的身边。
昨天虽然灭了不少纸人,但腔子里的阴魂几乎都跑了,因为那只是杨枭给对方的一个警告。
可是对方明显没把警告当回事,今天派出了更多的纸人过来。
既然如此,那他也没必要给对方面子了。
红米将腔子里的阴魂封锁住,张月新直接扑上去,一头就扎进了一只纸人的腔子,不多时等她从纸人腔子里钻出来时,原本的纸人直接干瘪了下去。
之后张月新故技重施,钻进了下一只纸人。
就这样,杨枭在前面击倒一个之人,她就一头钻进去,直接将纸人腔子里的阴魂吞噬殆尽。
半个多小时下来,张月新身上的煞气越来越重,原本半透明的身体甚至都出现了实体状态!
直到她从最后一只纸人腔子里钻出来,院子里才重新恢复了平静。
“回来吧。”
杨枭一开口,张月新便老老实实地钻回了他胸口的玉佩中。
又是和昨晚一样,整个院子堆满了纸人,甚至纸人的数量比昨晚还要大。
贺宏伯的人很快出来清理院子,剩下的扫尾工作就不用杨枭处理了。
进了屋,四叔已经抱着贺妃上楼休息了,她只是被吓晕了过去,没什么大碍,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贺仪也已经腿软了,瘫坐在沙发上随时都会晕倒的样子。
保姆送来了一杯热牛奶,让她喝了定定心。
“杨先生,这次?”安顿好两个女儿,贺宏伯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
杨枭点了一根烟缓神:“这次对方应该逼急了,这两天之内不会过来,说不定会找人来合谈。”
今晚纸人的数量不小,而且腔子里的阴魂全都被张月新当加餐吞掉了,对方大的家当也得肉疼两天。
能派出这么多点睛后的纸人,对方也是下了血本了,说明男方那边已经拖不下去了。
再接不到贺仪,促成这场阴婚的人就要遭到反噬。
一般情况下,对方有可能会派人来合谈。
贺宏伯面色阴沉:“呵呵,您觉得这种事情还有得谈么?”
“这就是你的事了,和鬼打交道我在行,和人打交道贺大佬不用我来教吧?”杨枭两手一摊:“不过我估计,这次之后,对你下手的幕后主使也该浮出水面了,到时候对方为了不遭受反噬,说不定会提出相当丰厚的条件。”
之前杨枭说过,一旦阴婚成了,对贺仪的影响可大可小。
往小了说,贺仪除了终生守节,不可以再结婚生子,并且要在卧房里供着一块牌位之外,其实没什么别的损失。
但往大了说,现在对方的身份尚未明确,是自然死亡还是凶死横死,这都有说头。
而且万一男方的品行不行,以后日夜折腾贺仪,只怕要不了几年她就得香消玉殒。
对此贺宏伯没有半点犹豫:“无论多大的利益,我贺宏伯都不缺,特别是在伤害我女儿的前提下。”
这个答案杨枭很满意,也在他的意料之内。
相信对方应该也对合谈没报什么希望,毕竟以贺宏伯的身家地位,你要给他多少他都不觉得多。
“爸……”
今晚贺仪确实被吓坏了,扑在贺宏伯怀里啜泣。
“不过我也提醒你一句,对方除了想要害贺仪之外,还动了以阴婚借运的念头。如果男方那边是自然死亡的还好,但如果是横死,贺仪这边没搞定,他们那边遭到的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