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禁落在他不曾停歇的笔上。
他是在忙公事,还是盯着自己?
长风很快送来温热的茶,顺手把那盏凉了的茶端走。
祁渊余光瞥见她望着自己,“你今日吃了螃蟹,已是大寒之物,不能再喝冷茶。”
“多谢殿下关心。”陆芷沅向他颔首示谢,他既提起了螃蟹,她便顺势道:“今日虽食了螃蟹,但林夫人备了烫过的烧酒,恰好她娘家嫂子也在,妾身同她们多喝了几盅,且听到一桩怪事,很是有趣,妾身听得入神,身子倒也不觉得发冷。”
祁渊写完回信,搁下笔,抬眸看她,“听到何怪事?”
那字帖并未让她忘记此行的目的多久。
“林夫人娘家嫂子有个兄弟,阿羽说他好赌,欠下不少赌债,但这些时日他突然改邪归正,不知在哪寻来几颗珍贵的霓霞珠送给林夫人,想在军中谋一个份掌书记的差事。”陆芷沅道。
祁渊何其敏锐,她话音刚落,他便接过她的话笑道:“阿沅是觉得,一个欠下赌债的赌徒居然能有珍贵的霓霞珠,用来打点一份八品掌书记的差事,是咄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