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他和友人到那茶馆吃茶,乐伎得他赏赐,过来敬茶示谢,一不小心茶汤洒到他衣摆。乐伎慌忙给他擦拭,祁衡抓住她葱管般纤指久久才松开。
自那以后,祁衡日日都和友人到茶馆吃茶,包了间雅室,让那乐伎弹琴给他们听。
“他自己和乐伎独处一室?”祁渊挑起眉峰,饶有兴致地又望了那窗扇禁闭的雅室一眼。
“是,我们的人进去上茶,亲眼所见。”杨易答道。
对面的琴音不知为何停了一下,又颤巍巍响起,弹了几个音,突然哗的一声乱响,似有什么重物压在琴上。
祁渊吃着菜,啧啧道:“也不知道那琴贵不贵,不然就可惜了。”
“琴再贵,也物有所值了。”杨易意有所指。
祁渊放下象牙箸,用细帕摁了摁嘴角,眸带戾气地瞥了一眼再无半点琴音的雅室,“盯好他们。”
国孝期间,身为皇子,罔顾国法礼制和外头女子苟且,这事闹起来,魏氏又该如何应付?
魏贵妃有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还屡次想加害陆芷沅,看来她是不想当这个贵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