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中午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了近半空,盛夏的这个时候热的像是把人架在火上烤,众人决定再做最后一票……啊呸,最后一次行动。
“这里,离我们近。”宗政鋆在李洋的手机上指道。昨天他从祈明人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手机店都已经关了,他又急着找住处,就导致到现在他身上连个手机都没有。
李洋点了点头,虽然很好奇对方是怎么一指一个准的,但像对方一样的大佬,肯定都有着自己的秘密,他不该去过问。
最后一站,在市中心的一个小区里,也不知道它怎么进去的,按道理在这种全是人的地方出现恐怖,祈明人应该会第一时间出动才对,因为这不是拾荒者能够处理的事情。
来到小区门口,宗政鋆才发现这小区不一般,他昨天晚上还去过他们的售楼中心,他们是真的只跟上流人士做生意的,所以小区也是“豪华”这个词的顶点。
回头看了看李洋等人,在看看自己,大家身上的衣服加起来凑不出两千,就这样根本混不进去,更别提要进地下车库了,怕不是要被当成偷车的直接带到局子里。
“为之奈何?”常盛突然冒出一句骚气的文言文。这是刘邦经常喜欢说的,意思是“该怎么办呢?”常盛很喜欢看历史,所以嘴里总是吐出一些古早的言语,再加上他一直都很崇拜心机深又出身草莽的刘邦,所以整个人有些邦化了。
宗政鋆知道他永远也成为不了刘邦,不止因为时代变了,还因为他就纯纯一个老好人,放在那个时代都是最先被骗死的。
徐远新倒是懂门道,带着众人拐到一旁的便利店,然后对宗政鋆说:“宗老弟,借点现钱。”
宗政鋆没想什么,他现在身上只有默默给他的那张卡,于是直接把卡给了徐远新。
徐远新微微皱眉,然后又歪头,眉头舒展开来,“也行。”他说。
“老板,来条软中。”他对着店老板大声道。
老板看了他一眼,回头从身后的架子上取了一条烟,一整条,递给徐远新。
徐远新将从宗政鋆那里借来的卡递了过去。那老板抬眼再次看向徐远新,有些不可思议这个长的有些痞帅,但是着实不像有钱的中年人竟然在一家零售店里用卡来付钱。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沪市这种地方隐藏富豪很多。
这家店显然也不是什么破烂货色,老板随手能掏出一台pos机,就给对方刷了卡,看来也不止徐远新一个人在这里用卡来付费。
宗政鋆等人在门口等着他,见他提着一条软中出来,大家基本上都知道这家伙打算干什么了。表面上看不出来,这家伙还真是有一套的,没想着怎么把自己搞进门,先想到的是怎么搞定看门的人。
来到小区门口,并不是一如既往的看报纸大爷,而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基本上只有比较上档次的楼盘才有年轻人当保安,当然也不排除少数例外,但只要看一看他们会不会中华捂裆功就知道是不是专业的了。
众人刚准备上前,年轻安保尔康手拦住众人,非常专业的口音,道:“各位,小区禁止除业主以外的人员进入,如果实在有进入的需求,可以给业主打电话,让业主来接。”
其实按道理来说也是很有人情味了,有的地方就是直接不让进的。况且你在里面又没有熟人,或者熟人都不愿意来接一下,那你还进个屁啊。
祈明人又不是执法人员,不可能凭借一张证件四处畅通无阻的,这种情况下,只能靠徐远新这根老油条了。
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凑到那小年轻的耳边说道:“咱们这几个人,从外地来的,这小区里面有咱们一个亲戚,说的不好听呢,就是来求他办点事的,这位小兄弟,你就通融一下,我们很快就好了,到时候还跟……咳咳,介绍一下你,说不定就升职了呢?对吧?”
那小年轻一点也不吃他这一套,回复道:“既然是您的亲戚,您让他出来接一下又怎么了?”
“害羞羞,你看看你这人,怎么不通事理呢?”徐远新凑的更近了,将那条刚到手的软中塞到小年轻的手里,“做人嘛,就是凡事都要给个面子,越是会做人啊,就越要懂得这个道理,你以后要是见哪个领导啊,总不能空着手啊。”
说着又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把碎票子,点了几张数目最大的,想要霸王硬上弓。
小年轻被塞的一愣一愣的,很显然还没有多少经验,但作为一个高档公寓的安保人员,还是有点职业操守的,当然也可能是怕丢了工作,他赶忙制止徐远新,将软中和碎票都塞了回去,“不行不行,你再这样我要公事公办了。”
徐远新一看软的使不了,心里又生一计,对那小年轻说道:“我那个亲戚脾气比较不好,我们先前给他打过电话,他就是说自己家这个小区不让业主以外的人进,但他又说塞一条软中意思一下就行了。我看你不要,想来是新上任的。”
“胡说,我很早之前就在这里了。”那小年轻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