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房。
白陌缓松了口气,像是了却了什么心事一般,仰在粉床上沉沉睡去。
忽觉天色渐暗,这才惺忪的睁开了眼睛,只觉眼前漆黑,想伸手去揉揉,却发现手脚都被绑在了床角。“小晓你这是干什么!?”白陌大喊了一声。
“公子醒了啊,还请让奴家服侍你吧。”只感觉那女孩伸了手开始往那个地方揉了过去,直到边缘处却又停了。
“公子这般俊俏,行床事的时候看不见就可惜了。”那女孩粗暴的扯开了蒙在白陌脸上的黑布,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惨白可怖的鬼脸,那女孩撕裂的嘴角里淌出了一条半米多长的血红色的舌头搭在白陌肚子上。凉飕飕的触感,白陌这才发现,自己的上衣已经被那怪物扒掉了。
“什么时候…”
“公子忘了?你不是闻到了我的体香吗?”
“进院子的时候?!”白陌才想起,刚进院子的时候那阵异香扑鼻,原是这怪物散发出的迷香。
“小道士,别挣了,缚你的丝都要被你挣断了。”那怪物只把血红指甲在白陌脸上轻抚了阵,咯咯笑着。
白陌身上软软的,使不上力气,便也不再挣了,遂一转口风:“娘子,春宵一刻啊,还是莫要辜负良辰吧。你且先把这般样貌收上一收,郎君我也要稍有兴致才好让你舒爽。”
那怪物先是一愣,笑了笑,又趴在白陌耳边轻声道:“公子这般通事理,奴家还真不好意思吃你了。平日里旁人见了这般样貌,都是千求百求的叫我不要吃他,到底还是道门中人啊,如此这般时刻,还能讲出哄我开心的话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陌边讲着情话,边运动着体内的妖力,妖力顺着血管把那些吸进来的毒气,挤到了喉咙里。“娘子,都说这村里笃信佛教,怎么偏偏娘子……”
那人脸上明显的厌恶之色,只勒紧白陌脖子上的红线,巨大的抓力把那几缕细线险些嵌进肉里。
千钧之际,白陌直从喉咙里喷出一股红色的水雾,运了力挣开了绳子,翻身一脚蹬在了那怪物胸口上。
怪物一个没稳掉到了床下,只身子刚刚着地,白陌眼疾手快的抓了那血红的长舌,又把那人提了起来,乘机一甩,扔在墙上。
“哪里的小鬼,也不看看小爷是谁,就敢吃我的豆腐!”白陌掐诀念咒把那道书里的咒法现学现用的打在了女鬼身上。
那女鬼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剂神威驱鬼咒,却没有丝毫疲式。“小道士,心思还挺多,收了你那没用的道术吧,我能在这佛经满天飞的村子里做这种事十年了,难不成还怕你个初出茅庐小道士?
白陌冷哼了声:“你解了涂小满中的诅咒,我便放你条生路,否则,定要尔魂飞魄散!”
“大言不惭!”那女鬼把长舌头系在脖颈上,飞身朝白陌扑来。
白陌唤出息尘,只在那女鬼眉间刺去,道门法力加了妖力运在伞尖。那女鬼霎时被刺的倒飞出去。
“你在此间伤人害命,我承天道灭尔,尔可有话说。”白陌用伞指着那已经化成少女的怪物。
那女孩楚楚可怜的蜷在地上,又散出来身体的气味。
白陌似是早就看穿了这般伎俩,只伸了手一把挥去,屋里的鬼雾瞬息散尽。
“你是那和尚派来收我的吗?呵呵呵,为何他自己不敢来见我!都说我佛慈悲,慈悲在何地啊!佛啊,佛啊!都给我去死吧!”随着怨毒的话语,那女孩周身又溢出了强大怨气。
黑雾般的诡异 扭曲了房子的一切陈设,白陌忽觉头脑发胀,强定了心神,抬眼间,却见四方浮着一条条粗麻绳勾成的缢索,那条条绳套却如是一条条大头的怪蛇般,扭曲着朝白陌游曵过来。
白陌闪身退后一步,只瞬息间把息尘换成了踏雪寻梅,然后合扇抵住嘴角,回忆着那书上的咒语,又呜呜的念了出来:“天地自然,秽炁分散,大哉玄虚,晃朗太元,八方神威,我使自然,三清符命,普告九天,魔王束手,凶秽消散。观天之道,执天之行,急急如律令,敕!”直把扇骨磕在地上,眼见的虚影幻灭,只徒留房梁上一轮高挂的麻绳圆圈。
“书上说,吊死鬼的怨魂全栖身在生前吊死的绳子上,我若是烧了绳子,你可就魂飞魄散了。还不出来!”
不知处传来了阵空灵的声音:“死又何惜?只是你若烧了我的缢锁,你那小孩便随我身死,哼,我于世间徘徊了近十年了,我若真在乎投胎转世,我吊死第一个人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离开了……臭道士动手吧!”
白陌犯难皱眉,不知真假却也不敢去赌这种可能性,因为书上也说缢死鬼确实抓了替身就可以转世了,可她却在此徘徊数年……脑中稍作整理,回声道“我不是什么和尚派来的,进你的屋子也只是想找个地方睡觉而已,你出来我们谈谈吧,如果有什么冤屈……”白陌把虚空背包里的鱼符拿了出来拍在桌子上:“本官帮你申冤就是了。”
那鱼符缓缓飘了起来,只在空中晃了晃,又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