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肆对上苏辞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他自然没有说实话，很是敷衍的语气。
“就是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情不自禁地就笑出了声。”
“什么有趣的东西？该不会是……”
苏辞流露出一副“姐姐都懂”的表情：“注意节制，注意适量，要不然对身体不好。”
时肆一时语塞。
他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
早知道连敷衍都不敷衍了。
“我今天晚上和朋友出去吃。”
时肆转移话题后，很是平静地说道。
苏辞的两条大长腿架在身前的茶几上，涂着黑色指甲油的白嫩脚丫晃来晃去。
“女朋友？”
“男……”
时肆察觉到来自姐姐意味深长地笑容，连忙补充道：“男女都有。”
苏辞俏脸上的表情瞬间化开，然后大方的拿着手机发起转账：“喜欢吃什么就多买一些，也该补补身体了。”
时肆瞥了一眼她窈窕标致的身材，在浴巾的包裹下更显玲珑，白皙皮肤勾勒着精致锁骨，线条迷人。
他犹豫了一下：“天气冷，记得把衣服换上，别再感冒了。”
苏辞粉润的唇瓣微微张开，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对方一头扎进卫生间，并将玻璃门关严。
她笑着摇头，苏辞心中恍然，弟弟终究还是长大，居然会关心人了。
……
破旧的家属楼，一栋栋矮楼错落有致，街道两侧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穿着黑色风衣的少年独自走在柏油马路上，落日余晖扫到各家泛黄的窗户上，如同在一幅破旧，充满年代感的画卷中穿梭。
时肆停下脚步，扫过零碎的街角，神游物外。
这时，有人忽然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自主升华者，时肆？对吧？”
时肆悚然而惊，不知何时有人出现在他身后，甚至连脚步声都没有。
他警惕地拿起风衣内侧别着的沙漠之鹰，迅速转身，握着枪指了上去。
“……冷静。”
男人高举双手，右手握着一枚泛着金属光泽的徽章，笑眯眯地说道：“我叫书生，来自黎明作战序列，负责你的职业途径觉醒。”
眸子深邃而又静谧，面容如雕塑般线条明晰，棱角分明，修长挺拔的身材，一袭白色西装优雅自若。
最醒目的无疑是他手里攥着的，由钛金属打造的黎明作战序列标识，泛着能量波动。
事实胜于雄辩，从标识勋章中逸散的能量波动是无法仿造的。
时肆下意识后退了几步，默默收起了手中的沙漠之鹰。
“计划有变，由我负责你的觉醒。”
“正如我先前所说，欢迎来到超凡的世界，少年。”
书生微笑说道：“再次介绍一下，我叫书生，天使职业。”
职业途径，天使。
时肆心中默念着书生先前的话，眼神意味深长。
听起来像是一个奶妈？莫名地带了些违和感。
“少年，你是否想要一个拉风炸裂，把妹技能拉满的帅气职业？”
时肆迟疑了一秒，嗯了一声。
书生很随意的坐在路边的马路牙上，笑眯眯说道：“不好意思，唯独这一项我帮不了你。”
“职业途径的传承具有随机性，只和被传承者有关，他人无法干预。”
“不过……我可以为你解答一些疑惑。”
时肆眼角晃过抽搐，依旧保持着沉默。
“比如‘瘟疫’的本质……”
书生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解释道：“答案与你的猜测一致，当年的‘瘟疫’就是由超凡生物降临诱发的局部性天灾级灾祸。”
时肆沉默片刻，然后说道：“所以……这就是超凡世界隐秘性的保障吗？由官方出面进行掩盖？”
书生颔首：“大体一致，诸如此类的天灾有很多，蜀地震灾，霓虹火山爆发，自由联盟风暴潮……这是高层默认的处理方式。”
时肆好奇的问道：“那……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书生耸肩：“维持人类现有的秩序体系。”
时肆心想原来是这样。
“全球七十亿人，自主升华者的数量不到万分之一，其中只有三分之一是能够完成转职的。”
“没有职业途径加成的自主升华者与普通人无异，连炮灰都算不上。”
时肆沉思片刻：“难道除了自我升华外，就不能对普通人进行引导升华吗？”
书生笑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引导升华在理论方面是可以的，但绝大部分人无法承受灵魂层面上的进化，有着较大的失控可能。”
“自主升华者本就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但……”
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