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个好天气,花悦容抱着婉珍公主,与淑妃一道在花径上走着。
那头,皇后带着银月不紧不慢从台阶上下来,正要上辇,淑妃和花悦容一齐向她请安,“皇后娘娘。”
皇后见是她们,笑着点头,“花妹妹与淑妃这是要去哪?”
“没去哪,”淑妃道,“带珍儿出来走走。”
婉珍背对皇后趴在花悦容的肩头,迷迷糊糊想打盹,淑妃轻轻拍了拍她,“珍儿给母后请安。”
婉珍公主睁着睡意朦胧的眼睛看了皇后一眼,突然小脸皱巴成一团,哇的大哭起来。
花悦容忙把她的脑袋按在怀里,用手挡住她的视线,不停的哄着。淑妃则向皇后赔罪,皇后知道婉珍有癔症,也没往心里去,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便坐着辇走了。
婉珍公主小小的一团贴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花悦容能感觉到小公主的恐惧,她贴着小公主的额头,轻言慢语的哄着,“公主不哭,这里只有母妃和花花,没旁的人,公主睁开眼睛瞧瞧……”
婉珍公主睁开湿漉漉的眼睛看了看四周,慢慢抬起身子,渐渐止住了哭声。
淑妃心疼的替她擦着眼泪,“珍儿乖,母妃再不会让你哭了。”
婉珍公主本来就有些困,又大哭了一场,很快就在花悦容怀里睡着了。
回到仪元宫,淑妃把婉珍安置在床上,看着女儿布满泪痕的小脸,她有些想不通,“为何珍儿见到皇后会哭,难道是皇后把珍儿害成这般的?”
花悦容,“是不是皇后把小公主害成现在这样,现在还无法证实,但有一点很肯定,小公主害怕皇后,因为害怕,所以才会大哭。”
淑妃低头想了许久,“本宫想不出珍儿为何会惧怕皇后。皇后对谁都是一副笑脸,对珍儿也十分疼爱,崇光帝在的时候,珍儿总去宸澜宫,与帝后相处融洽,从未见异常。”
“此事蹊跷,还需要想办法查证。”
这时,宫人来禀,“娘娘,花小主,风梓姑娘来了。”
淑妃,“快让她进来。”
本来风梓是与她们一道的,半路被花悦容派去打探消息了。
风梓进来行了礼,表情有些兴奋。“娘娘,主子,皇后去宸澜宫,被绪总管挡了驾。”
花悦容眉梢一扬,“为何?”
“说是皇上与单大人有要事商谈,任何人不得打扰。”
“太子也没去么?”
“是,皇上让太子以后巳时去见他。”
淑妃笑起来,“皇上这招厉害,看来皇后的补汤送不出去了。”她看了花悦容一眼,“不会是因为妹妹的缘故吧?”
花悦容啧了声,“皇上的决定,与我何干?”
风梓,“自然是怕主子误会呀,听说昨日皇后给皇上呈的汤,一直放到凉了,皇上也没喝。”
花悦容瞪她一眼,“在宸澜宫你也敢乱打听,小心掉脑袋。”
风梓嘻嘻笑,“有主子护着,谁敢要奴婢的脑袋。”
花悦容佯装不悦,“我是怎么教你的,低调做人,方活得长久,若是太高调……”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珠转了转,心里有了主意。
淑妃笑道,“怎么不说了?”
花悦容,“娘娘觉得皇上待我如何?”
“还用问?自然是三千宠爱集一身,除了你,皇上还正眼瞧过旁人么?”
“那我持宠而骄,不算过份吧?”
淑妃没明白,“妹妹想干什么?”
“不怕娘娘笑话,自打进东耀皇宫,我的志向就是当宠妃,如今时机成熟,我便当一当这个宠妃又何妨。”
淑妃还是不明白,“妹妹是个热闹的性子,却绝不是霸道的人……”
花悦容,“水面平静,大鱼不会浮上来,若水面不静,大鱼在底下不得安宁,总有一日要浮上看个究竟。”
淑妃琢磨着这话,渐渐回过味来,“本宫明白了。”
风梓还是一头雾水,“主子,你在说什么?”
花悦容递了碟点心给她,“不明白有不明白的好处,在外头跑了一趟辛苦了,拿去吃吧,我与娘娘说会话。”
风梓接过点心走了。
花悦容说,“娘娘,有些旧事,不知您可还记得?”
“你说。”
“崇光帝身边有个宫婢,叫春兰的,娘娘可知道?”
“知道,”淑妃道,“那宫婢是近身服侍崇光帝的,很得崇光帝恩宠。崇光帝秋围春巡都带着她。妹妹怎么想起她了?”
“听说是苏宝林将春兰安插在崇光帝身边的?”花悦容道,“苏宝林与许婕妤关在大牢里,日日吵架,吵出一些旧事,被记录在案,我在卷宗里看到的。”
“苏宝林那时是德妃,表明上受宠,心里却知道,崇光帝真正爱的是皇后,所以找了个容貌与皇后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