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神秘莫测的可西西里男爵就这样死了?
重信房芷有些不敢置信。
雨宫莲看了看重信房芷,平静地道。
“房芷,你去把可西西里男爵安葬了吧。”
“哦。”
重信房芷此刻感觉十分的空洞,本应该有一种卸下部分枷锁的快感,可是不知为何却只感到莫名的失落。
她对可西西里男爵是复杂的。
说起来,可西西里男爵确实从未对她怎么样过,只是每次向可西西里男爵询问为什么不去反对雅相峰翔残暴的统治,可西西里男爵总是笑着摇摇头,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似乎他就甘心做雅相峰翔的走狗一样。
此时的雨宫莲看着教堂中的书架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虽然显得很诡异,可这间教堂中的书籍既不是什么圣言金经,也不是什么玄君七章秘经这种奇怪的东西。
而是一些看着颇像是散文的哲学读本。
雨宫莲打开翻看了一二。
来自新航路某个作家的《真假何为》
来自西海的《善恶心辩七论》
这倒是更加有趣起来了,这个阿尔弗雷亚岛秘密藏着不少呢。
雨宫莲心念跳动,联想起可西西里男爵临死之前说出的话,他就感觉到一种十足的扭曲感。
如果说他不想杀了自己,不想做那个雅相峰翔的走狗那么何必派出那些怪物对付自己,何必用那个迷宫困住自己呢?
不过这一切都随着可西西里男爵的死亡成为了暂时无法解开的谜题。
曾经优雅地绅士如今成为了埋藏在地下累累白骨的一员,倒是有着说不出的讽刺。
人类的生命就是这样的。
如此的短暂,如此的渺小。
至少这位可西西里男爵还能拥有生前的安详。
而在海贼的世界,更多的是那些朝不保夕的百姓呢。
在战锤世界就更是如此了,这样比较起来,其实可西西里男爵已经幸福地多了,前世地球的很多人也幸福的多了。
至少虽然他们可能会受到色欲的影响,但终究不会受到色孽这样存在的影响,不会有突如其来的危机让整个星球覆灭。
之前之前是没有的,而在战锤的世界,可能是不是就有哪个远古种族跳出来把一个文明化成灰烬。
人类之路,实在是任重道远,还有如此多的渣滓不断拖后腿,也当真是令人唏嘘。
重信房芷这边已经将可西西里男爵葬在了教堂旁边的公墓里。
雨宫莲走上前,见她身体微微有些冷,于是就脱下了白色的风衣轻轻披在了她的身上。
“为他上一束花吧。”
雨宫莲道。
重信房芷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一束花插在了他的墓前。
说来也是好笑,明明在重信房芷的话中,雅相峰翔是如此的残忍他的三个手下也是不折不扣的走狗,可他们竟然意外地尊重这些死去的人。
公墓的门前时刻都保存着新鲜的花朵。
天空上的蓝色月亮还在照着,似乎离日出还有许久的路要走。
“走吧,房芷,我们去会一会那个鲍尔警督。”
雨宫莲静静地开口。
在一片心事中,两人离开了阿尔镇。
待到到达弗雷镇时,月亮已经到了天空的正中,时间也来到了阿尔弗雷亚岛的凌晨三点。
重信房芷看到远方还在忙碌的人们,气愤地道。
“鲍尔警督真是个混蛋,这个家伙没日没夜地让人们干活,一点休息的时间都不给。”
“可真是个混蛋。”
雨宫莲看到远方忙碌而疲惫的人们,心中不由露出了一抹杀意。
良好的视力为他带来了清晰的景象,而这触目的一切都成了打开心中愤怒的钥匙。
即使是凌晨三点,这些可怜的人们也没有没允许去休息,还在不停地忙碌着。
一旦有人打个瞌睡,那个鲍尔警督就会猛地抽在他的身上,他的肥头大耳还剧烈地颤抖着,腰间的腰带早已塞不下他装满民脂民膏的赘肉。
鲍尔警督在绿色的路灯下照地像是一个魔鬼。
而那些可怜的人们一个个都是黝黑而痛苦的。
“他真该被吊到路灯上!”
雨宫莲甚至看到还有小孩子被残忍的鲍尔警督压迫着不停地干活。
“那,那是阿尔镇的夏荷叔叔,他怎么也在这里!”
看到远处一个熟悉的面孔,重信房芷惊呼出了声。
“难怪最近阿尔镇都没有见到大家,原来竟然也被鲍尔警督逼迫着去挖地了……”
眼前的景象让重信房芷震惊地捂住了嘴巴,可西西里男爵的治下虽然同样残忍要接受怪物的困扰但至少不会如此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