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曳可怕的行动力简直让伏黑惠叹为观止。
上午去的禅院家,人是下午回来的。
不止她自己回来了,她和宪纪还带着两个女孩回来。
为什么是宪纪不是甚尔,因为甚尔不想再踏足那个从内里就烂透了的家族。
而宪纪则是以“时刻跟在老师身边学习”的理由跟去的。
事情发展很顺利,禅院直毘人表示无所谓,只不过禅院扇那老头还是很难缠的,直到帛曳拿出了一份对禅院家来说无法置之不理的情报。
禅院扇和禅院直毘人才松口愿意把真依和真希以十亿日元的价钱卖给她。
多可笑,两个活生生的孩子,被亲父亲明码标价的卖给了一个外人。
待帛曳和宪纪被仆人带到禅院家后院里最偏僻破烂的小院子里,听到的是真依绝望的哭喊。
“求求你们了!找个医生来救救真希吧!求求你们了!”
小院破烂的木门还上了锁,帛曳神色冷凝,没等仆人拿钥匙开门就让宪纪直接一脚把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给踹烂了。
真依泪流满面的将伤的严重的真希抱在怀里。
看到帛曳,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
想到刚刚的场面,帛曳的脸色到现在都是黑沉沉的。
她给了她们信物,有权利将那鳞片拿走的只有她们的父亲——禅院扇。
没了她给的东西,想离开禅院家但求助无门。甚至因为有离开的念头,小小年纪的真希因为“天与咒缚”这一理由被禅院扇用最严苛的要求让其每天进行超负荷的训练。
即使有通过天与咒缚得到的超强肉体,真希也只是个小孩子,这样被折磨了一年多再强的肉体都经不住。
禅院家真是……烂透了。
但是那个少年,禅院少主。
一年前见面时还是黑发。在离开禅院家时不经意的一瞥,他的打扮新潮了很多,打了耳洞染了金发,倒是透出了少年人的该有的桀骜和骄傲来。
他也受不了沉闷腐烂的禅院家吧。
不过跟她无关。
在离开禅院家时,她当着禅院直毘人和禅院家的长老们说出了那份对于禅院家来说无比重要的情报——几年前脱离了禅院家的禅院甚尔,他和一个普通女人生下的孩子所觉醒的术式是禅院家的相传术式,和加茂家“赤血操术”、五条家“六眼”“无下限术式”齐名的“十种影法术”。
一石激起千层浪。
帛曳左手抱着受伤的真希,右手牵着真依,面带嘲色的看着眼前激动讨论的几人。
像是在无声的告诉两个女孩——看,他们连那个孩子本人都没见到,只是一份情报就把你们卖给了我。
真让人厌恶。帛曳想。
“那么那个孩子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想波波小姐你肯定是知道的吧?”禅院家的某位长老激动的询问她。
帛曳冷嘲:“我当然知道,不过我已经给了你们换取这两个孩子的情报了,这算是第二份情报,想知道,就到我的店里呈上预约文件。”
留下这句话,她并不理这些老头难看的脸色,带着两个女孩和宪纪快步离开这多呆一秒都令人作呕的地方。
“请留步,波波小姐。”是一个男人叫住了她。
帛曳顿步停在禅院家的大门前,回头看了男人一眼又低头问真依:“他是谁?”
真依:“是我和真希的堂兄,禅院甚与。”
看真依对这个男人的态度还挺温和,帛曳猜测或许禅院甚与对她们应该不错。
脑中一闪而过之前让人调查伏黑甚尔时附带的情报——禅院甚与,甚尔的哥哥,有不错的术式,现在是二级咒术师。是伏黑甚尔还是禅院甚尔时唯一不厌恶,甚至关系还不错的“禅院”。
不等禅院甚与开口,帛曳就先一步开口,语气不爽:“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跟在我身边一切都好,现在已经不姓禅院了。看在你曾经对真希真依还不错的份上,这份情报送你。”
说罢,并不再理身后的男人,飞快的离开了这里。
听宪纪说完这个过程,津美纪不免有些担忧:“我只是个普通人,并不懂这些,但是帛曳姐姐告诉他们小惠的情报真的没事吗?万一他们把小惠绑走了怎么办?”
甚尔却是满不在意的嘲笑禅院家:“大小姐那是在恶心禅院家,她告诉了禅院我们的情报,但是禅院不花费大力气是很难找到我们的,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就在大小姐身边。”
“就算找到了,”甚尔语气变得贱嗖嗖的,“那又怎么样?我都带着你和小惠卖身给大小姐了。如果禅院家的老头知道我们都是大小姐的人,脸色肯定比吃了苍蝇还要难看!”
听着甚尔贱里贱气中又带着点猥琐的笑声,伏黑惠津美纪和宪纪一起沉默了。
刚被治好了伤换了衣服从楼上下来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