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比情敌镇定自若告诉他,让他对自己太太好一点更伤人。
宁可情敌再歇斯底里些,说明他们之间有点什么,可是这么冷静,倒像是他无理取闹。
在人心这块,覃天立拿捏死死的,程墨心里很不舒服往回走。
他肯定会对千夜好,这点必须要任何人提醒。
宁千夜见他走进来脸色不太好:“是过敏还没好吗?要不拿饭回车上吃。”
程墨不放心她晚上一个人在这里:“今晚跟我睡车里,我们早点出发。”
是他过敏,她又不过敏,放着床不睡,去挤车子,她怕不是疯了。
“我在这里睡挺好的,反倒是你身体,赶紧出去。”宁千夜推着他往外走,还不忘提醒坐在椅子上安静吃饭的叶睿白。
“叶睿白,你现在手拿谁的工资,还不赶紧照顾你的老板。”
叶睿白拿着新的盒饭往外走:“程墨,你的身体不适合在里面待太久。”
宁千夜等他们都走出门外,转身关门,程墨瞪着他:“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叶睿白安慰他:“我们延后十五分钟才进去,什么都没发生,只能说明他们之间清清白白。”
程墨瞪着他,是他搞事在先,现在又是他当和事佬,他是搞不清楚位置吗。
“叶睿白,你是哪边的?需不需要我给你写封推荐信,让你跟着覃天立工作。”
叶睿白乍一听还有点心动,好歹是体制,铁饭碗:“警员工资一个月多少?”
程墨扫了眼,他还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看他是不想活了。
他看着老爸赤裸裸想杀人的眼神:“我觉得目前的工作我干得还挺顺心的,暂时不想换。”
他们去了车里,他把新的盒饭递给程墨:“这饭菜味道还不错。”
“不吃。”这是覃天立买的,他不吃。
叶睿白放到一边,想着等他肚子饿再加餐:“那你想吃什么,我现在给你买。”
“你脑子里除了吃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你过敏怎么样?好点没?”叶睿白力证脑子除了吃还有别的东西。
程墨闭上眼睛,现在他只想安静一会儿,叶睿白闭上嘴巴。
入夜,宁千夜洗完衣服,到天台晾晒好,躺在床上睡觉。
程墨坐在车里开口:“你去里面睡。”
叶睿白照顾他缓过难受的劲儿,收拾东西走进旅店,他伸了伸懒腰,难得老板体恤员工,不让他跟着在车里受罪,以后他肯定加倍努力工作回报老板。
他刚上楼就收到老板消息:别睡太死,盯紧千夜房间。
叶睿白脚已经踏进房间,看到老板信息,让他进来睡觉是假,盯紧宁姐是真。
他掀开被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烦躁地坐起来:“上辈子我真是欠程墨的,这辈子让我做牛做马来还。”
叶睿白贴着墙壁听不到动静,下床走到门口,耳朵贴着门板,门外的脚步声听得一清二楚,他就这么听着,睡了过去。
次日,他们打算前往刚子的家乡,旅店老板知道他们要离开,热情地邀请他们吃午饭。
覃天立一大早出门,回来的时候,站在旅店老板面前,脸色有些严肃:“你认识李清子吗?”
旅店老板微愣住,半天说不上来话,覃天立提醒他:“别紧张,只是找你了解点情况。”
老板这才回过神来:“我,我就是太久没听人提起过清子,一时间没回过神来,请坐。”
覃天立看了眼手下,手下拿出纸笔录口供的正式感。
“你和李清子是什么关系?”
“我是清子的叔叔,清子是个懂事勤快的乖孩子,学习从不让人担心,放学回来就帮忙干家务。”
“认识这个人吗?”覃天立把陆及照片给他看。
老板看到他照片愣了下神:“不,不认识。”
覃天立眼神毒辣,很明显他就是在撒谎:“他是通缉犯,在渔镇杀了人,你怎么可能不认识。”
老板看了眼警察,身体松垮下来,他妻子在旁边说道:“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老板叹了口气:“我哥真不是个东西,硬生生把嫂子打离家出走,老婆走了之后,一点不顺心就拿清子出气,有次直接把清子打住院,我劝过我哥很多次,把酒戒了好好过日子,他就是不听。
陆及是镇上的混混,我不知道他和清子是什么认识的,他总是跟在清子身后,我问过清子,陆及有没有伤害她,她说没有,这事我就没管。
后来有天我接到清子电话,急急忙忙赶去,看到我哥躺在地上,浑身都是血,他被人割了脖子,血哗哗地流出来。
我把我哥送去医院,送去的路上就不行了,清子一直在旁边哭,我问清楚才知道,是陆及杀了我哥,我本来很气,但看到清子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