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脑子的疑惑赵越踏进了前台为她打开的大门。
“你们好，这是陈云归小姐点的外卖，请问放在哪里？”
两位漂亮的前台女士很有涵养地为她指路：“麻烦你左拐放到茶水间吧，哪里有人帮你。”
赵越拿出了两杯咖啡和蛋糕先放到了她们桌上，礼貌笑笑去了茶水间。
工作区没有任何人抬头看她，都专心地打着电脑，手速飞快。
简直白瞎了自己精心准备这么久。
赵越一路直达茶水间，一位娃娃脸的女孩在里面等她。
“您好，放这里就行。”娃娃脸女孩帮着赵越把外卖车推到了茶水间中央的超大岛台旁。
赵越一边弯腰拿咖啡一边道谢。
“哎呀不客气，这么多东西真是辛苦您了。”
“没办法，不能像你们一样坐在这么好看的办公楼里上班，我们都是赚点辛苦钱。”
四百多杯咖啡，够赵越套出一点东西了，她看了眼女孩胸前的工牌：姜梨。
姜梨安慰道：“我们也有我们的业绩压力，尤其像我这样的小助理，稍微行差踏错就会被开除。”
她拿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赵越尽量学着印象中的老戏骨们露出讨好的微笑：“小姑娘你性格这么好，老板怎么舍得放你走嘛。”
姜梨往外拿咖啡的手一顿，叹了口气。
“小姑娘不要随便叹气，福气会跑的。”
姜梨露出浅浅的梨涡：“谢谢阿姨，不过压力确实大，毕竟也是这么大的企业。”
赵越抓住机会问道：“小姑娘你们公司是做啥子的？我送外卖这些年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办公室。”
有人夸自己公司总是高兴的，等于变相夸了自己的能力。
果不其然姜梨笑容放松了一点：“我们公司什么都做的，投资啊，实体啊，都有。”
“啧啧啧，”赵越充分表演出了村口大妈听八卦的姿态，给了姜梨很大的情绪反馈：“什么都做，难怪这么有钱。要我有本事也想来这里上班，看看大门口装修得多高科技。”
“阿姨您眼光真好，我们公司确实有做生物科技方面的业务，具体是什么不能告诉您，司法行业的东西，不能乱说。”
“我懂我懂，小姑娘你歇着吧，我自己来。”
还剩一半的咖啡，赵越真切体会到了外卖员的辛苦。
这要是等她回去演个送外卖的，黑粉也挑不出刺了吧。
“没事阿姨，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我帮您。”
正说着，有人喊：“姜梨，过来帮我把这份项目书修改一下打印出来。”
赵越赶紧说：“没事儿，你去忙你的。”
姜梨抱歉地笑了笑，快步离开茶水间。
留下赵越继续整理剩下的外卖。
终于，四百多份咖啡和小食在岛台上码得整整齐齐。
偶尔有员工脚步匆匆进门拿了一杯咖啡或是一袋零食，一秒都没有停留回到工位。
赵越瞟着壁柜上的一些宣传册，上面印着一个很大的工业园。
【海市开发区生物科技】赵越只看到这几个字就被进来拿咖啡的人挡住视线。
那人很不耐烦地说：“送完就赶紧下去，我们这里不能有外人。”
赵越点头哈腰推着车离开。
她刚转身往大门走去，陈风礼就出了办公室往茶水间走来。
看着外卖员的背影，陈风礼问茶水间的助理：“他是送外卖的？”
助理称是。
陈风礼没有怀疑，拿起一杯咖啡准备喝。
突然看到每一杯咖啡上都贴着陈云归的大头贴和大名。
上面还写着【祝大家早日发财——陈董陈云归】
陈风礼的鼻孔微弱地一张一合，看得出他在努力控制情绪。
“陈总，怎么了？”助理不解，顺着陈总的目光看去，杯子上的贴纸还挺别致的。
再一看上面写的字不得了，传说中的董事长，从未露面的董事长，只出现在组织架构里的董事长！
陈风礼很想说把这些咖啡都扔掉，但只剩一半了，扔掉也没用。
陈云归，你真的很会刷存在感！
面色愠怒的陈风礼回到办公室，助理紧接着跟了进去。
“陈总，这杯好像是特地为您点的。”
杯子上写着：谢谢哥为集团付出这么多，未来我不会亏待你。后面还加了个爱心。
陈风礼越来越弄不清楚陈云归到底想做什么，为了在公司露脸还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
真是难养的小人！
回到车内脱下外卖服的赵越脸上露出狡黠的笑，这下我看你们怎么掩盖我存在的事实。
流言就像病毒，最容易在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