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洛梨是凌晨五点醒来的,干净的小脸惨白如雪。
陆肆与拿着毛巾给她擦汗,她侧过脸躲开,“不、不要……”
“不擦汗?那吃药。”陆肆与冷着脸哄她,“按时吃药才能降下体温。”
陆先生总是这样,边凶她边疼她,是真的对她上了心。
可他越对她好,她越不能拖累他。
如果妈妈知道她跟过陆肆与,肯定会扒着这条大金腿变着法讨钱,而且她有未婚夫,她必须走。
盛洛梨缩在被子里,露出一双怯生生的杏眼,软着声音跟他谈条件,“吃药可以,除非陆先生放我离开。”
“你吃定我不敢伤你是吧?”陆肆与眉宇凌厉,大掌握紧玻璃杯,想狠狠握碎在手心,他甚至想把药砸在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身上!
可望向盛洛梨那双楚楚可怜的杏眸,他心脏一软。
她什么明明都没说,但那副表情写满了委屈。
陆肆与幽幽叹气。盛洛梨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小丫头,比他小了十岁,能奢望她懂什么呢?
“我会放你离开,但你必须住在别墅休养,直到痊愈为止。”
调整情绪之际,他已经在脑海做出了强取豪夺的全盘计划。
——
在别墅住了一周,盛洛梨被陆肆与养胖了,那张白皙干净脸蛋肉嘟嘟的,男人看了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
“真的要走?”陆肆与吃她递到唇边的雪梨片,潋滟的眸光直勾勾盯着她,“不给我养?”
葱白的指尖被他舔舐,盛洛梨身子一颤,声音软的像猫,“你说过不会再逼我的。”
行,他不明目张胆的逼她。
他暗地里使手段强取豪夺。
陆肆与眉骨挑了挑,松开她柔软的小手,“我让林耀送你回去。”
林耀是他的首席保镖,尽管她选择离开,陆先生还是选择护她最后一程。
不知道是指尖的酥麻太磨人,还是陆先生的极致宠溺,盛洛梨的心脏颤了颤。
——
劳斯莱斯扬长而去,陆肆与站在书房窗前抽烟,尼古丁的味道从烟雾中散开。
缭绕氤氲遮住男人阴鸷狠戾的黑眸。
顾铭给陆总倒酒,瞥见他淡漠的脸色,惊愕地问:“少爷真舍得放盛小姐离开?”
“软骨头不吃点苦怎么知道我的好。”陆肆与抖落烟灰,嗓音沙哑,“吩咐赌场借钱给她哥,再让人买下她拼死也要守住的祖屋。”
顾铭听明白了,献上计谋:“盛小姐还有一个表姐,得了癌症在医院半死不活。”
“那就等她快死了再让医院通知盛洛梨筹钱做手术。”
陆肆与得意勾唇,修长的大手握起水晶杯,喉头滚动,红酒一饮而尽,好不畅快。
——
豪车驶进小巷子,街头巷尾的大叔大妈纷纷嘀咕议论,说盛洛梨勾引大佬,被有钱人包养了,语气愤羡,态度诋毁。
盛洛梨不听闲言碎语,走到家门前的大树下,摘了袋橘子送给林耀,“谢谢阿耀哥哥送我回家。”
林耀是陆氏能力最强、也是最纯情的保镖。
他脸红着收下,“盛小姐遇事只管打电话给陆总,阿耀一定到。”
盛洛梨没多说,只是笑着道别,回到已经装修完善的家。
刚进门就闻到诱人的饭菜香,盛洛梨以为自己看错了,掐了掐自己的脸蛋,冲厨房喊了声:“妈?你怎么回来了?”
“女儿要嫁人,我当然要回家。”盛母笑了笑脱下围裙,把三菜一汤放在小餐桌,“洛洛过来,来坐啊。”
盛洛梨简直不敢相信她懒得长毛的母亲会做饭给她吃,还全是荤的。
她缓过神来,杏眼瞪得溜圆,“谁跟你说我要嫁人了?!”
“隔壁诊所的李大夫啊。”盛母破天荒地给女儿夹鸡腿,嗓音激动的发颤,“帮我们还赌债,装修房子的,是不是那位姓陆总裁?”
没人敢直呼陆肆与全名,盛母再次询问确认,眼睛瞪得老大:“就是那位寰盛集团的陆总。”
“我和他之间结束了。”盛洛梨就知道母亲想扒着陆先生的大金腿占便宜。
她冷漠解释,“赌债和装修的钱,我要还回去的。”
“啪——”盛母翻脸比翻书还快,狠狠在盛洛梨的脸蛋上甩了一巴掌!
她好不容易被养圆润的脸此刻肿得厉害,盛洛梨红着眼眶,不是第一次被打,她也没哭。
“老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个蠢货?!”
盛母气急败坏质问,“你知不知道人家陆少爷有几千个亿?要是嫁给他,我和你哥就能做人上人了!”
她狠狠瞪着盛洛梨的小腹,“他肯定碰你了吧,跟我去医院做检查,怀孕了给他做情妇生孩子也有不少钱拿。”
盛母满嘴都是钱,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