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洛梨大脑顿时宕机,他们不是前天才见过吗?甚至睡在一张床上。
陆先生咬了她锁骨以下的地方。
“我们当然认识!而且你、你前天晚上……”盛洛梨讲不出口。
她娇俏脸颊红扑扑的,大大的杏眼眨巴着怒瞪他,表情羞怯极了。
惹得陆肆与心弦动荡,忍不住逗她。
男人神情睥睨地逼问:“我前天晚上怎么你了?”
“不说清楚我走了……”
他迈开长腿,作势要走。
盛洛梨把手伸出铁栏杆揪住陆肆与的大衣,羞愧难当地道,“你前天晚上在书房亲过我!”
“哇……”身后跟着的唐局长和狱警们听得很起劲,表情跟兴奋的山村大野猴似的。
没想到不近女色的陆总竟然老来得妻,话说陆总某方面不是有问题么?给盛小姐治好了?
陆总体型健硕,年龄大喉结大,估计别的地方也小不了。
盛小姐细皮嫩肉的哪顶得住啊,狱警们脑海里浮现出书房极尽暧昧的画面。
“哦,想起来了。”陆肆与垂眸一笑,点点头,“在书房我亲了你,然后你拒绝了结婚的提议。”
倏地,他冷淡了态度,“所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救一个拒绝过我的女人?”
盛洛梨像抓救命稻草抓住他的衣角,卑微可怜地求他:“陆先生,我的房子被抵押出去了,我的表姐在医院性命垂危……”
她抬头凝视陆肆与刚毅的脸庞,眼泪流了出来,“只要陆先生肯救我出监狱,借钱给我表姐做手术,我现在就跟你回家。”
“小可怜虫挺会哭。”陆肆与半蹲下来,用粗粝的手指拂掉她的眼泪,“每分每秒想跟我回家的女人多了去,可我只要一位合法妻子。”
这一回,盛洛梨没有半分迟疑的点头,“好,我愿意!我们结婚!”
在她的指尖碰到协议的前一秒,陆肆与收了回来,“你答应的这么爽快,我突然就没了兴致。”
“婚姻大事马虎不得,等我有心情了再带你结婚。”
陆肆与摸了摸盛洛梨的小脑袋,神情动作像在驯服一只不听话的小猫。
他站起身戴上墨镜,不可一世往局长办公室走去。
盛洛梨怔然地望着陆肆与扬长而去的背影,慌张地拍栏杆,掌心通红,“陆先生!我现在就要结婚!我想嫁给你……”
她后悔极了,她恨死自己拒绝了陆肆与。
如果房子被卖掉,如果表姐没有及时得到抢救死在医院,她一辈子也无法安心。
——
陆肆与坐在局长坐椅上抽烟,烟气缭绕却遮不住恣意的神情。
“陆总这是怎么了?”唐局长谄媚地端茶倒水,满眼八卦之色,“把盛小姐关监狱里,您不心疼?”
心疼是肯定的。
几乎是刚听到盛洛梨有事,陆肆与立刻放下手头工作赶来警局,只要想到小丫头受到伤害,他就紧张的不得了。
刚才她跪在地上抓住他的大衣,陆肆与的心脏连带着狠狠牵动,几次深呼吸才能控制住将她揽在怀里的冲动。
不过也多亏这次监狱风波,盛洛梨总算开窍,知道跟着他的滋味有多好。
住个几天几夜,让盛洛梨满脑子都是他,挺好。
男人的天性得到了满足,陆肆与咬住烟猛吸一口,嗓音性感沙哑,“家里的小孩跟我闹脾气,随她在监狱住着,乖了再带走。”
唐局长把青釉茶杯恭敬递上,连连陪笑,“原来如此,陆总放心,我现在就吩咐手下收拾一间屋子给盛小姐单独居住。”
陆肆与的喉咙发出一声“嗯”,粗粝的长指按灭香烟那点猩红,“今晚的事,我要知道真相。”
他半夜来警局不仅是引诱盛洛梨结婚,也想弄明白,他家小孩是真的杀人还是正当防卫。
要真杀人了,他就替小丫头抹干净罪证,省得盛洛梨落人把柄被流言蜚语中伤。
要是正当防卫,他就报复盛韬,让罪人消失在世界,省得盛洛梨看见心烦不悦。
唐局长献上报告,表情神肃解释:“通过案发现场和当事人口供,我们调查出盛韬醉酒猥亵盛小姐,企图施行强暴,盛小姐正当防卫,剪刀并没刺进心脏,只是扎进胸膛……”
猥亵、强暴,两个词像毒蛇钻进男人的耳廓,毒液在全身的血管大肆扩张。
“草他吗的。”陆肆与墨色的双眸如猛兽猩红,他突出的喉头滚动,青筋突起的大掌聚拢,手心的青釉茶杯被握碎!
他冷冷站起身,看见监控里的小东西害怕地呆坐着,脸上挂着刺目鲜红的巴掌印,眼尾瞬间泛起薄红!
豪车在道路疾驰。
帝城第一人民医院。
盛韬的病房门被暴力拉开!
昏暗的地面倒映出陆肆与挺拔伟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