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肆与把香烟扔在男人的身上,舌尖抵了抵腮帮子:“陆肆霆,别动我的女人,否则我玩废你旗下所有公司!”
“奉陪到底。”陆肆霆淡淡扬唇,踩灭了从西装滚下的烟头。
——
深寒寂寥的夜晚,奢华高端的地下酒窖躺满了空酒瓶。
陆肆与坐在吧台前,戴着钻表的手握着水晶杯,俊美如天神的脸被酒意熏得红烫。
“少爷,你别再喝了!”顾铭伸手夺走酒杯,却被冷冷的推开。
“滚开。”陆肆与疯狂酗酒,薄唇咬住杯缘,醇厚烈性的酒液直直灌进喉咙。
看着男人鲜有的颓废模样,顾铭坐在一旁幽幽叹气:“真的没想到盛母之死和陆家人有关,少爷预备怎么做?”
“砰!”陆肆与把酒杯摔成碎片。
他双眼通红,阴鸷低吼:“怎么做?谁告诉我该怎么做!我妈弄死了我岳母!”
陆肆与的眼睛仿佛被鲜血浸透,握着酒瓶的大掌在抽搐。
他拼了命疼爱的女人,却被他的家人毁掉了一生!
大衣里的手机再次振动,陆肆与没有接,猛烈灌酒灌到醉死过去为止。
东南亚B国卡诺村。
盛洛梨一夜无眠。
她心不在焉的抱着被子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陆肆与空降监狱救她的暴戾恣睢的手段。
村落里隐约的鸟鸣叫声将她带回病房里的场景,同样的夜晚,那时的陆肆与分秒不差的陪在她身边照顾她。
男人宠溺的眼神堪比最温柔的星辰光景,他一字一句的低哄比夜风还要撩人。
盛洛梨想陆肆与了,从飞机离地那一刻就在想他,眼眶都湿了,小手还在攥着手机,不死心的等着大魔王回电。
就这样等啊等,天还没亮,“嗡——”的一声,异常发亮的屏幕惊醒了某个望夫女。
盛洛梨困的要命,杏眼眯成一条缝,从那条缝看到了一行没有温度的字。
(后天回东南亚,早点休息。)
她顶着疲惫坐起身,扯下台灯照亮手机,把短信内容看了一遍又一遍。
像个怀春少女,分析陆肆与每个字背后的情绪。
怎么只说后天回东南亚?没有说回东南亚陪她呢?
早点休息,应该是在心疼她吧?肯定是。
盛洛梨的情绪跌宕起伏,为了陆肆与发的一句话春心荡漾。
她紧咬唇瓣,长指敲手机:(陆肆与,我今天打了很多次电话你都没接……)
(有事忙,还有要说的吗?)
(没有啦,就想提醒你赌约的事,别拖太晚回来我的身边。)
(嗯,睡吧。)
盛洛梨看着那三个字,斗志昂扬的尾巴瞬间塌下来。
为毛她感觉陆肆与的语气有种说不出的怪?明明事事有回应,却冷漠疏离的像是在克制某种情绪。
盛洛梨把脸埋回枕间,开始自我调节。陆先生飞来飞去肯定很累,语气褪去激情也很正常的。
反正他后天就要回来履行赌约了,他们又可以每天甜甜蜜蜜的胶在一起。
盛洛梨一想到穿着女仆制服主动勾引陆肆与那副画面,就会悸动颤栗。
这场赌,她突然间很想输给他。
——
因为村子里有很多事,盛洛梨必须一大早就起床给叔叔阿姨做早餐,让他们有体力应对一天的农作劳动。
娟姨在院子里劈柴,看着灶头前站着的小侄女,笑盈盈地道:“洛梨啊,多做一份炒饭,你阿诚哥哥等会上门送鹅。”
“……好。”盛洛梨内心忐忑不安,当初她嫁给陆肆与,这男人霸道狂妄的说会替她摆平未婚夫阿诚这门亲事。
也不知道陆肆与怎么处理的,该不会说她在迈巴赫把他玷污的胡言乱语吧?
“洛梨!”阿诚把鹅和鹅蛋放在厨房,一双单纯的双眼充满爱意的望着女孩的背影。
盛洛梨端着炒饭转过身,怔然几秒,轻轻的喊了一声:“阿诚哥哥,你、你来了。”
“一个月前有人跑来村子跟我说你要去帝国读大学,以后都不回东南亚跟我过日子了,是真的吗?”
阿诚难过的掏出一张支票,上面的金额能让他十辈子衣食无忧。
盛洛梨把炒饭放在一旁,深吸一口气,快刀斩乱麻做了决定:“对不起,阿诚哥哥,我有别人了。”
“洛梨,你怎么能……”阿诚失望的看着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只觉得心碎一地!
“我遇到了一个很好的男人,他能让姐姐的病彻底痊愈,他能让我读最好的大学……”
盛洛梨握紧阿诚的双手,使支票陷进男孩的掌心,“对不起阿诚哥哥,我不能和你结婚,这些钱就当作我对你的补偿。”
“不要!”阿诚把支票扔在垃圾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