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洛梨脸色苍白如雪的坐在床上,看着被领带勒得红紫的手腕,心口像塞了棉花一样堵。
陆肆与大步流星的回来休息室,长指在领带外缘扯了扯,干脆利落的解开繁复的死结,“老婆,你想吃什么?我让人送上来。”
他说的淡然,好像盛洛梨的人生本就应该在总裁办公室里一日三餐,吃饱了刷手机看电视,再睡觉,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盛洛梨冷冷的盯着他,语气无比严肃:“我不想住在这。”
“那就回檀东别墅,家里什么都不缺,你以后少往外面跑,想去旅游就跟老公说,我带你去。”陆肆与装作没事人,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
盛洛梨躲开了。
她扬了扬被领带勒得发紫的手腕,“你变了,陆肆与,你现在很病态。”
控制她的自由,磨灭她的心志。
无论是总裁办公室还是檀东别墅,都在他的可见范围内,很明显是在软禁。
面对小姑娘的执拗,陆肆与态度强硬,冷沉沉的告诉盛洛梨:“我是你的丈夫,你的男人,你的心思就应该放在我这!”
“我是人不是笼里的兔子,也不是一朵附属你的菟丝花!”
她彻底爆发,边穿衣边宣告:“之后我会按时上学,和朋友进行最正常的来往,你没权利干涉!”
盛洛梨快步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倏地,带着勒痕的手腕被残暴抓住!
她痛得瞪大眸,陆肆与把她一把拽回来,她还淤青的膝盖瞬间跪在了地毯上。
“我说不准擅自离开我的身边!”
男人狠狠踹一脚几何形茶几,玻璃碎片飞溅在盛洛梨的脚踝附近,差点刺进她薄薄的肌肤。
看着小妻子狼狈的模样,陆肆与又心软的蹲下身,摸了摸女孩柔软的脸蛋,“我不想伤你,前提是你要乖乖的听话。”
盛洛梨推开他的手,眼泪止不住往下掉,“自从我苏醒后,你就变了一个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狂躁有多令我喘不过气?”
她抬起头,泪花翻涌的凝视陆肆与阴鸷薄情的黑眸,半威胁半崩溃的道:“你就不怕我被你逼得再度抑郁症,失心成疯?”
男人眸光一凛。
陆肆与最不愿提起的就是盛洛梨心智只剩三岁那段日子。
他们几乎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沉寂几秒,总裁办公室静的只有男人钻表转动的声音。
陆肆与的心最后还是被盛洛梨灼热的眼泪软化了。
男人粗糙的大掌揉了揉小姑娘膝盖上的淤青,在她额头一吻,嗓音淡凉:“先回檀东别墅,我会让乔夏然和陆念念陪你出门散心。”
“……”盛洛梨一副防御十足的姿态抱膝,面对男人亲昵没有任何悸动波澜。
陆肆与亲自送小妻子回家,他坐在劳斯莱斯幻影驾驶位,盛洛梨想起上次臭男人飙车的恐怖,恨恨的坐到了后座。
找到按钮,升起了隔板。
夫妻两人的隔阂也随之升起。
檀东别墅大的离谱,空气也比总裁办公室清新自由。
但对盛洛梨而言,陆肆与只不过是给她换了间大一点的监狱。
回到家,陆先生把小姑娘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通,拿起Alan特制的药膏在她淤青红紫的地方轻柔涂抹。
男人愧疚的用毛巾化开她膝盖的淤青,低声道:“不气了,我去公司处理公事,晚上司机把陆念念和乔夏然送过来陪你。”
盛洛梨冷哼一声,不理他!
——
晚上,陆念念和乔夏然被迈巴赫运过来“探监”。
她们俩看见好闺蜜大夏天穿着长长的运动服,难堪的遮住红痕,笑得那叫一个没良心,贼嘻嘻的笑:“啧啧啧,好刺激哦!”
“刺激个屁!”盛洛梨郁闷的倒在客厅沙发上,“要不是我大脑一通,拿抑郁失心疯的事做文章,现在还被关在总裁办呢。”
“我哥最近好奇怪,前天我去寰盛集团,他都不准我靠近你,那副占有欲十足的表情,拿我当人贩子拐跑别人老婆呢。”
陆念念哀戚兮兮的道。
“临近开学,陆大总裁肯定舍不得你,所以腻歪了点。”乔夏然附和了一声,没心没肺地撺掇:“不管啦,你现在既然被放出来,我们肯定要痛快玩一场。”
“对啊,洛洛,你不是考了驾照吗?带我们出去兜兜风。”陆念念把宾利车钥匙塞进嫂子的手心。
盛洛梨被压抑了太久,连连点头答应了。
三姐妹随心所欲的玩到深夜,全然不知她们的一言一行都被纳入监控范围。
陆肆与坐在奢华高端的会议厅里,没心思听高层做汇报,低头看手机。
副驾驶上,陆念念神情紧张的劝阻:“洛洛开慢点啦,当心出车祸!”
后座的乔夏然带着墨镜,乐呵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