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洛梨被“复婚”两个字弄得心乱如麻,无神的双眼不安的眨动睫毛,刚才的吻不仅带着浓浓的思念,更带着明显的悸动情愫。
她总是为陆肆与反复动心,明知道两人有无法逾越的血海鸿沟,还是一头栽进去。
见小姑娘没有立刻拒绝,陆肆与穷追不舍的吻住她红润的小脸,像只黏人的狼狗,撩人的语调微微拉长:“宝宝,回家吗?”
盛洛梨的耳边吹起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她脊背一抖,靠在男人怀里,万分纠结的咬唇。
比起先前的暴戾虐妻,第N次追妻火葬场的陆肆与很有经验哄妻:“宝贝拒绝也没关系,我只是心疼儿子不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某男幽幽地叹气:“你知道的,现在很多单亲家庭的儿童患有孤僻症,被其他小朋友孤立,儿子应该不会跳楼自杀的……”
盛洛梨听得毛骨悚然,没骨气的回答:“复婚的事,陆先生、我、我再考虑一段时间。”
“真乖。”陆大总裁满意挑了挑眉骨,低头亲了口小姑娘的唇,“Alan在实验室研发了几种帮助复明的药物,我亲自过去瞧瞧,晚上八点回来陪你。”
盛洛梨懦懦的点头,表情一片落寞。
陆肆与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宠溺的纵容道:“我让乔夏然过来陪你。”
听见夏夏能来,盛洛梨当然欣喜。
这丫头拍戏连轴转,能抽身来医院陪她,陆先生肯定是提前安排好的。
夜幕降临,窗外的月光洒进了病房。
乔夏然坐在病床前,心疼的握住盛洛梨的小手,哭得眼泪婆娑:“洛洛,你还好吗?生孩子是不是很痛?”
盛洛梨点头如捣蒜,“超级痛,我当时没打止痛针医生就拿剪刀剪开,让宝宝娩出,真的太可怕了……”
她差点没命,那种后怕恐怕要用一生治愈。
乔夏然捏了捏盛洛梨肥嘟嘟的脸,又哭又笑的感慨:“我来医院的路上一直担心你身体虚弱,现在看到你被陆总裁照顾的红光满面,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两姐妹互相记挂,盛洛梨看不见,小手摸瞎的找到乔夏然的瓜子脸,精致的五官瘦的立体。
“夏夏,是不是宋曜池给你委屈受了?”
盛洛梨想起乔夏然之前和她说的那些事,脸都气紫了,“臭男人,人渣败类!”
乔夏然心里苦,却不敢坦露心声。
爸爸欠下上百亿债款,妈妈的命被宋曜池掌控在手里。
她能来医院陪盛洛梨已经是为数不多的自由了。
要知道,剧组杀青或休假时,宋曜池都会把她囚禁在那幢满是蔷薇的别墅。
乔夏然抹掉眼泪,苦涩扯出笑容:“洛洛,你想听什么新闻或故事,我给你念。”
盛洛梨坐月子身子累,没什么特别想听的,唯一想知道的只有妈妈留下的那本日记本写的内容。
她在东南亚扫墓时带回来了,“夏夏,柜子第一层有本日记,你读给我听好吗?”
乔夏然当然乐意哄好姐妹高兴了,随意翻开有折痕的一页,照读不误:“洛洛,妈妈好累啊,陆家那边很快会派人杀掉我,你一定要隐藏锋芒保护好自己,将来找机会替妈妈报仇。”
“妈妈好痛,等妈妈死了之后,把骨灰撒在大海好吗?这样,我这副夜夜陪客的身子就能干净了……”
盛洛梨听得泪流满面,那些血肉模糊的回忆瞬间在大脑清醒重映。
当年她和妈妈被陆家人逼得在东南亚B国捡垃圾度日,不过十几年而已……
她就给陆家诞下长孙,甚至在今天和陆肆与接吻。
妈妈不会同意的。
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可怖的雷声滚滚震响,像是妈妈尖锐的哭喊声。
盛洛梨好不容易死灰复燃的心又被浇灭了。
乔夏然陪她说了好久的话,开导了两个多小时后,电话铃声响起。
来电人:宋。
看到这个可怕的姓氏,乔夏然吓得手抖,连手机都快握不住,可是超过三十秒不接电话,这个男人肯定要发火。
乔夏然狼狈的弯腰捡起手机,起身撞到桌角,额头肿了一大块,盛洛梨在旁边兵荒马乱的关切道:“夏夏?你撞到哪了?痛不痛?”
她哪里有时间管自己痛不痛,接宋曜池的电话才是第一要紧事。
“十分钟内滚到我车里来。”
“啪——”电话被挂断。
没有一句关心,连昵称都没,只是冰冷的命令。
乔夏然卑微的把手机塞包里,给盛洛梨盖好被子:“洛洛,我有急事先走了,你要好好的。”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急匆匆跑出病房,电梯太慢,她是跑下扶梯的。
幸好在九分零五秒坐上了宋曜池的法拉利副驾驶,否则乔夏然会被一通咆哮,或者被东西扔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