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外国保镖人高马大,又吃了药,合起伙来把宋曜池当成人肉沙包,一拳一拳重锤,擂台上都是他吐出来的血。
乔夏然想冲过去叫停,她想带宋曜池回家,手腕却被女人狠狠握住。
高蓁蓁穿着高定礼服,披着皮草外套出现在赌场,她痛恨的凝视夏夏,漂亮的法式指甲陷进夏夏的肌肤。
“你去有什么用?赛高赌场的规则你还不知道吧?”
“如果阿池中途退出,扫了那群大佬的兴,他不仅拿不到今日的酬劳,还会被砍手砍脚!”
高蓁蓁在法国,说明宋天康也在法国。
乔夏然难以置信望着眼前高贵冷艳的女人,情绪激动道:“你们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和宋曜池?宋叔叔知道他的儿子被人当成人肉沙包打也不管不顾吗?”
“啪!”高蓁蓁直接甩了乔夏然一巴掌,狠狠揪住她柔顺的发尾,“你还有脸问?曜池哥为了你这个小贱人忤逆伯父,跟我悔婚!如果你真想他幸福,就应该劝他和我结婚,风风光光做宋家大少爷!”
乔夏然身体虚弱得随时会倒下,被打了也没力气还手,她恍惚间听见裁判倒数的声音。
“三、二、一!”钞票铺天盖地洒下,盖住了宋曜池充血的黑眸。
——
不知道是怎么离开赌场的,乔夏然收到男人用鲜血换来的钱,去了趟超市,买了新鲜食材,把家里的冰箱填满。
她做饭撒盐的时候,想起宋曜池后背的伤口,咸咸的眼泪止不住滴在锅里,握勺的手一直在抖。
很晚很晚,宋曜池西装革履的出现在公寓,手里捧着一束火红色的玫瑰花,俊魅邪气的脸看不出一丝疲惫。
他久违的扬起唇角,粲然一笑:“夏夏,给你。”
宋曜池觉得男人能赚钱养家才有自信,所以今晚特别高兴。
乔夏然心头一酸,却露出甜丝丝的笑容,比她在片场演戏还要逼真,柔声道:“谢谢老公,我很喜欢,很喜欢那种。”
说到最后一个字,她几不可察哽咽了。
宋曜池不以为然,听见那句老公高兴的找不着北,搂着夏夏低头就去亲她的唇,“宝贝,再喊一句老公。”
“……老公。”乔夏然闭上眼,不让眼泪流出来,热烈的回吻他。
宋曜池明显来感觉了,将夏夏打横抱起,就要往房间的床上滚,但他想起背上和胸口的拳伤,背影一僵,又把宝贝放在餐桌前的椅子坐好。
薄唇亲了亲她的额头,“先吃饭,老公忙了一天饿了。”
乔夏然当然知道宋曜池不亲热的原因,这男人自尊心很强,不愿给自己的女人看见伤口。
夏夏装作不知情给他盛饭,坐在旁边一口一口喂他。
“宝贝做什么都好吃。”宋曜池抱着乔夏然,黑眸燃起斗志:“等我再攒几个月钱,就有资金做更好的生意。”
他摸了摸乔夏然无名指上的红宝石戒指,畅想未来:“我们会住进那幢满是蔷薇的别墅,一起在花园种很多你喜欢的玫瑰花,和我们的女儿一起看那部电影。“
“夏夏,你相信我吗?”
乔夏然发抖的手握成拳头,指尖都要在掌心抠出血:“相信,宋曜池,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说这话,我会误会你特别爱我。”宋曜池亲了亲她的脸颊,沙哑着声音道:“夏夏,凭你这句话,我会用身上的肉给你堆砌一个家。”
就算他在赌场被人打死,只要夏夏衣食无忧也值了。
翌日清晨。
趁着上夜班的宋曜池在家补觉,乔夏然做好早餐后,把红宝石戒指擦得熠熠发光,去了一趟赌场。
她把这枚戒指卖掉了,离开时,一道颀长的身影怔愣在暗处,掉落的香烟烫在那双褪色的皮鞋上。
——
公寓,乔夏然把那张写着八百万的支票放在餐桌上,低头不敢看宋曜池,温柔道:“我有个导演朋友在法国出席电影节,我、我找他借了钱,足够你做点小生意 ,今晚早点回来,别再做傻事了。”
“啪!”宋曜池摔掉烟灰缸,浑身躁怒地冲夏夏低吼:“乔夏然!你敢把我送你的戒指卖掉?你当我是吃软饭的懦夫吗?”
“不是、不是的!”乔夏然抱住情绪激动的宋曜池,哭着求他:“我可以吃苦,我不要吃你用血换来的食粮,不要再去打拳了,求你了……”
宋曜池最见不得夏夏这样,男人的血性立刻冒出!
他甩开乔夏然,拿着支票冲出公寓,跑回赌场赎戒指。
赌场的人狮子大开口,翻倍要价一千六百万。
乔夏然跟在背后抱宋曜池的手,哭着叫他:“我们走好不好?我不喜欢那枚戒指,真的,我不喜欢,我不在乎!”
“不喜欢?”宋曜池不管不顾冲着她低吼:“我进监狱这些年,你不就指望这枚监狱过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