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里,找狗哥的人特别多,大部分是因为博彩网站的事,博彩主体中的年轻赌民,很大一部分从线下的棋牌室、黑赌场跑到了线上的博彩网。
楚都是重灾区,一时间,楚都很多麻将室,棋牌室,各种大大小小的赌场,生意惨淡。
就像网购搞死很多实体店,快车干死出租车一样,多年来,警察搞不定的赌博,被线上博彩业搞定了,好赌的还是那些人,只是他们选择了更便捷、更懒惰的方式。
狗哥手下从事博彩事业的人比较多,这些人要吃要喝要生存,一旦活不下去,首先想到的是找老大,老大还不能不管,要不手下的兄弟干嘛听老大的。
星期一下午,天芹请狗哥到明月茶楼喝茶。狗哥知道,天芹又是来反映赌场生意惨淡,要狗哥找活路。
自从五一要抓凤凌雪,关键时刻,伍德文下令等通知后,这都过了半个月,也没收到伍德文的通知。
没有伍德文的通知,狗哥也不敢动凤凌雪,万一出个什么岔子,最后还得自己来擦屁股。所以,这事他也只能这么拖着。
天芹邀请,狗哥实在是不想去,一看到天芹,他就会想起楚天龙,十二年前,楚天龙在楚都黑白两道,政商两界,手眼通天,不知为何,英年早逝,天芹名为他的弟子,实则为他的情人。
自己当年只是楚天龙手下的得力干将之一,没有楚天龙的支持,自己也不可能成为楚都黑道老大,楚天龙对自己有恩,看到天芹,不免伤心。
但也不能不去,豪都娱乐城,以及下面大大小小三十多家场子,每年五百万的保护费,人家不是白给的,总得给人家办点事,要是只拿钱,不办事,以后这江湖地位怎么保得住。
明月茶楼位于江边明月山顶,据说有一千多年的历史,茶楼装修精美,古香古色,可远眺江面百舸争流,可尽览楚都人间繁华。在这里喝茶,能让人视野开阔,心旷神怡。
服务员推开品芳斋的门,狗哥就看见天芹正在优雅地洗烫茶具,见到狗哥进来,天芹马上站起来。
“狗哥真是个大忙人呀!请了几次你不来,我还以为你把妹子给忘了呢?”
天芹今天穿着一套浅黄色绣花旗袍,挽起的头发上插着一根银簪,露出白皙秀颀的脖颈,与茶楼的格调非常搭配。
“哈哈、哈哈。天芹妹子,看你说的,能见到你这样的大美女,我这光头更亮了!”说完,用手摸了摸他的大光头。
服务员关上门,两人刻意避开往日那些回忆,聊一些楚都发生的趣事。
叮叮,狗哥的电话响起,狗哥看了看,是刘大脑袋打来的,准备挂掉,天芹偷偷瞟了一眼,
“狗哥,有事要处理,你就忙,咱们不讲究那么多。”天芹特善解人意。
狗哥笑了笑,接了电话,还按了免提,这样显得自己心里挺坦荡。
“狗哥,我是刘大脑袋!我们的场子和生意,全被一个叫凤凌雪的女人劫了,钱也被她抢空了,肥肥猪、毛伢、还有我,都被她割了耳朵。”
狗哥一听,眉头紧皱,凤凌雪,又是凤凌雪,线上开博彩网站,线下开始劫赌场,她这是想干什么?
天芹正在往狗哥杯子里倒茶,突然听到凤凌雪的名字,心里一颤,不由得看了狗哥一眼,看到狗哥眼里的凶光,手里的茶一抖,洒到了桌上。
“哦,还有人敢动狗哥的产业,把他们叫过来,让妹子也见识见识。”
狗哥看了一眼天芹,没有说话,心里虽然很恼火,但这么多年的江湖经历,早就练得波澜不惊。
电话那头的刘大脑袋,等了好一会,看了看他身边的肥肥猪和毛伢,两人均做手势让他继续拱火。
“狗哥,我跟那个凤凌雪说过,这是狗哥的产业和狗哥的钱,那个贱女人说,她可不认什么猪哥、狗哥,把她惹烦了,把你打得猪狗不如。这话肥肥猪和毛伢也听到了,不信我可以把他俩带来当面对质。”
狗哥听到刘大脑袋的话,眉头皱得更深了,看了天芹一眼,天芹淡淡一笑,“你手下人拱火的水平确实不怎么样?”
狗哥生气道,“你们在哪里?”
“我们三人都到楚都了,正准备当面向您汇报呢?”刘大脑袋听出,狗哥的口气不善,觉得自己的拱火应该烧到位了。
“你们到明月茶楼品芳斋来。”说完,狗哥挂了电话。
“狗哥,咱们楚都什么时候出了凤凌雪这号人物,我怎么没听说过,胆子那么肥,竟然敢挑衅您。”天芹笑盈盈地看着狗哥,她很想听听狗哥对凤凌雪的评价。
狗哥喝了口茶,伸了下懒腰,“妹子呀,你守着你的一亩三分地,过着太平日子,你是不知道哥的难处,那个凤凌雪是楚都八中的一个学生。哦!你应该也见过,我记得几个月前,你和那个唐.特纳在楚都山庄谈事,跟在他后面那个女孩就是凤凌雪。”
天芹假装想了一会,“哦,想起来了,后来是他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