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刘姨,真把你家闺女嫁给他,你愿意不?”一旁王婶促狭道。
刘姨犹豫了一下也凑近说道:“虽然你说的都是事实,这孩子也没啥大本事,但是讲真的,我还真就愿意把闺女嫁给他。”
“你开玩笑的吧?要啥啥没有,干啥啥不成,三竿子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嫁给他作甚?你可别把闺女往火坑里推啊!”王婶着急道。
刘姨呵呵一笑“三岁看小,七岁看老,这臭小子可没少窝窝囊囊的替我闺女挨揍,就他这憨直劲,就不是个花花肠子特别多的,女人一辈子图个啥,安全感呗,嫁给夏流,这辈子安全感就不愁了,我这双眼睛看人,错不了。”
王婶则有些不高兴:“我跟你说,你可别后悔啊,你闺女啥学历,夏流啥学历,你闺女那可是京都大学的高材生,夏流一个找都找不见的烂大专,这真结婚了以后都是矛盾,我们家那臭小子,再怎么不济也是个二本,出来怎么都比夏流强吧?我可看上你闺女了,你可别瞎耽误闺女喽。”
刘姨说道“你家那小鬼头?哈哈,年轻人的事,让他们年轻人自己看吧,我们现在的观念都不行了,我是支持我闺女恋爱自由,是福是祸,总得自己承担,咱这些做长辈的哪能强加干涉,得,择完了,我先上去了。”
“别啊,老刘,你家丫头不是也快回来了?”王婶见刘姨要走急忙说道。
“是说这几天放假,原本还不愿意回来,让我给嚷了一顿,小丫头,年纪轻轻的就掉钱眼里了,要勤工俭学,我和她爸又不是供不起她,指她过年的工夫勤工俭学?”刘姨说到这也有些不高兴。
“哎,丫头懂事,心疼你们,你们还不识好歹,要不等丫头回来撮合和我们家刘东见一面?”王婶顺势道。
“还撮合啥呀,都是一栋楼的,从小玩到大,谁不认识谁,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处吧,我是管不了喽。”刘姨不想伤了王婶的心,多年邻里的感情还是要照顾的。
见刘姨说的模棱两可,王婶也不好继续追问,只得悻悻的拿着择好的菜品和刘姨一道上楼。
当然这都是夏流所不知道的。
进去家门的夏流先去给正堂的父母上了一炷香,夏流自打记事起就没见过父母。
十四岁那一年,来了两辆军车,将夏父夏母的骨灰送了回来,那是夏流第一次和父母接触,没想到是这种方式。
而夏重诺开始下死手给夏流喂招,美其名曰的亲孙比武也是在这件事发生后的次年开始的。
当时的夏流是没什么感觉的,因为从来也没见过,所以感情上根本没有任何基础。
不过夏老爷子每年都让夏流去祭拜,夏流也从善如流,在他看来祭拜父母更像是在完成一个夏重诺交代给他的任务,而不掺感情。
这么多年无父无母的日子也过了,从小的奚落辱骂也忍了,现在长大了,心里的怨恨和不解也就淡了。
夏重诺来到夏流身后:“不要怪他们,他们远比你想的要爱你。”
“哦”夏流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顺手将香恭恭敬敬的插进灰炉里。
看到夏流这副神态,夏重诺叹了口气,“来吧,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夏流疑惑。
“一件,证明你父母,有多爱你的东西。”夏老爷子迟疑了一下讲道。
夏流微微一怔。
书房的书架上最高一层一直是夏流的禁区,小时候淘,每次想爬到书架最高层时总能换回夏重诺的毒打,下的手很重,当时七品的功力也无法抵抗。
揍的多了,夏流也不敢往书架上看了,就好像把青蛙头上加了个盖子,时间久了,青蛙就忘了自己还会跳。
夏重诺进书房后就从书架的最高层拿下来一个大大的盒子,这也是小夏流当年爬书架的动力。
现在盒子就在眼前夏流心情还是略有起伏,心心念念的东西终于揭开神秘面纱。
夏老爷子变戏法的从怀中拿出一把钥匙,盒子是上锁的打开锁后,盒子里全都是一封封泛黄的信封。
每一个信封上都是正楷一笔一划的写着吾儿夏流亲启,依次从一往后排列的工工整整,到第十四封戛然而止,那是父母骨灰被送来的那一年……
夏流很想装作若无其事,从来在爷爷面前很规矩的他,此时双脚一直在抖动,不是害怕的抖动,是那种夏重诺平日里最看不上的抖腿,想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无所谓。
可视野中的盒子却在不断模糊,又在眨眼的瞬间恢复清明,哦,那是不断涌出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拿起写着一岁的信封,略带颤抖的拆封,信的内容同时也跃入眼帘。
夏流,我是你的爸爸(妈妈)
今天是你一岁的生日了吧,首先要祝你生日快乐,一岁的宝宝,应该是软嘟嘟的吧,脸上肉肉的,
(不对脸上肉不会很多,都是肉该多难看呀)这是另一个笔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