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被一片银装素裹,纷纷扬扬的雪花从苍穹中飘落。
冼羽儿顺着任务线索,用地图传送功能到了华山派。
门前的石阶铺设整齐,如龙脊般延伸而上。冬日下雪时节踩上这一片石阶要格外小心,似乎是在考验和锻炼武学人士的轻功扎实与否。
大门前有着身着青衫的华山派弟子,他们目光如电,警惕地注视着来往人群。
冼羽儿上前,向守门弟子询问道:“请问,林平之和令狐冲可否在这里?”
雪花纷纷而下,银白的雪粒在寒风中舞动。
在这寒冷的冬日,气质出尘的女子独立在风雪之中,似与冰雪融为一体,散发着清冷的气息令人不敢靠近,却也让人心生惊艳之情。
守门弟子看她看愣了会儿,而后略微紧张地把她拉到屋檐下,结结巴巴地说:“姑娘别被大雪淋坏了。……姑娘是?”
冼羽儿颔首,感谢道:“多谢。我是来寻人的,找……令狐冲,你和他说是他的朋友冼羽儿。”
最近的线索指向令狐冲,所以冼羽儿就上门来找瓜吃了。
守门弟子并未忘记自己的职责,说:“请姑娘稍事等待。待我去里面禀告一下。”
冼羽儿点点头,在门口等待着,心想这做个访客可真麻烦。
不过也难怪呢,这种武学圣地又不是什么旅游景点,想进就进、想参观就参观的。
等到那守门弟子回来时,他身后跟着的不是令狐冲,是个冼羽儿不认识的人。
那人说他叫陆大有,是和令狐冲关系很铁的师弟,令狐冲被罚在华山思过崖面壁一年,这一年怕是不可能见她了。
一年?
杀个人才监.禁一年啊?
好吧,毕竟这里是武侠世界呢,她总是用现代的法律思维来思考事情,当真有些格格不入呢。
“冼姑娘,大师兄提到过你。只是……”
陆大有接着说,神情似乎有些为难。
“怎么了?”她疑惑道。
“……姑娘你无名无派,江湖也从未有你的传闻,可是你的武功却打得过田伯光,还手段残忍地折磨虐待了他……”
陆大有脸上有些动摇,似乎脑海中的一些观念被他人影响。
“师父怀疑你是魔教的人。”
……哈?
江湖上,只要有人被认定是魔教的人,那么,路过的狗都有资格上前狠狠咬一口、来一句“魔教走狗,人人诛之!”
——像极了猎巫运动。
……那她现在站在华山派这里,岂不是很危险?
因为查不到冼羽儿的底细,也无从得知她师出何处,再加上,她的手段(阉了田伯光)在他们(男人占据极大话语权的武侠世界)看来,简直罪无可赦、心狠手辣、歹毒至极,所以自然而然地,她会被一些人打上“妖女”“魔女”的称号。
冼羽儿反而笑出了声:
他们就这么怕她啊?
所以,把一个人打成“魔教的”,是那群人惯用的贴标签、盖帽子、喊口号的手段,对吧?
当一个人被认为成“疯子”“魔教的”“妖孽”等后,那个人所说的任何话、所做的任何事,都将被视为非理智的、该被唾弃和管束的,ta所做的一切反驳反抗,都会在标签下显得无力。
而贴标签的那群人却可以理所当然地占据道德和言语的高地,他们所说所做的一切瞬间就成了“真理”,可以高高在上地指责被贴了标签的人是在“大逆不道”或“无理取闹”。
太典了。
“但是大师兄用他的性命担保,说你不是魔教的。”
陆大有接着说道。
……欸?
令狐冲为了她,用性命担保?
这……他不怕也被打成“与魔教勾结”吗?
冼羽儿有些惊讶。
“我本来就是无名无派。”
冼羽儿轻描淡写地说道,并不打算多做什么功夫去自证——凭什么?
她毫不在乎这群人的跳脚:反正他们又打不过她,要是把她惹生气了,她准备把他们全宰了。
“……我也相信羽儿姑娘。”
一声熟悉的清脆少年声音从陆大有的身后传来。
接着,那声音的主人不再隐于门后,步伐轻快地走出。
衣着素雅的长身玉立的少年,相貌俊美,是位故人。
——是已经入了华山派的林平之。
除此之外,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容貌俏丽的少女,与林平之看上去年纪相仿。
她的眼睛宛如碧海一般清澈明亮,透露出一丝灵动的光芒。她打量着着冼羽儿,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林平之……”
陆大有的语气带上了些咬牙切齿,特别是那个少女跟在林平之的后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