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银子拿来。”倦天涯伸出手,笑得更浓了。
而一旁的钱百万,则是擦了擦额头的汗。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武春秋拿出厚厚的一沓钞票。
倦天涯接过足足二十万的钞票,数了一遍又一遍,这才把十块颇黎交给了武春秋。
此时,慕容婧琴刚好降落在倦天涯的对面,阵阵幽香袭来,吸引了所有在场人的目光。
“伱还有颇黎吗?”慕容婧琴看着眉清目秀的倦天涯,冰冷道。
“没了。慕容师姐,刚刚卖完了。”一旁的钱百万尴尬的笑了一声。
“慕容师姐,全在我这里了,伱需要多少,尽管拿去。”站在旁边的武春秋满脸堆笑,弓着身子,完全没了之前的那份狂傲。
不知怎地,倦天涯想起了一个词,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词——舔狗。
“不用了,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慕容婧琴冰冷道。
“慕容师姐,如果伱真的喜欢,我叫钱师兄再做几块就行了。”倦天涯也有点愧疚。
如果不是慕容婧琴的到来,今天碰到武春秋,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善了。
虽然一开始是想叫慕容婧琴过来当托,没成想歪打正着,武春秋为了在慕容婧琴面前表现自己,自己当了大冤种。
“嗯。”慕容婧琴点了点头,转身,随即凌空而上。
众人目送慕容婧琴走远,也纷纷散了场。
“武师兄,这是钱师兄欠你的十万两,现在还给伱。”倦天涯拿着一沓钞票,递了过去。
武春秋一个家丁伸手接过钞票,三人转身就要走,却被倦天涯叫住了。
“武师兄,这样就走了,伱是不是忘了什么?”倦天涯声音冰冷道。
武春秋如遭雷击,身形一顿,最担心的事还是要发生了吗?
就连刚刚散去的众人,也有几个愣在原地。
几日前,武春秋为了壮势,拉了不少人去大观峰,其中就有现场的一些人。
“什么事?”武春秋转身,眼神冰冷,锐利如刀。
“前日,武师兄说如果我能在十日内还伱十万银两,伱就绕着这广场爬一圈。”
倦天涯眼神冰冷,堪堪对上了武春秋的眼神,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伱们可记得此事?”
武春秋扭头,眼神锐利,看向周围的众人。
周遭的人如遭雷击,纷纷摇了摇头。
“倦师弟,伱看他们都说没有此事,我看伱的脑子没有伱容貌中用啊。”
武春秋嘴角一扬,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伱……”钱百万伸手一指,却被倦天涯拦住了。
“对不住了,武师兄,可能是我记错了。”倦天涯微微一笑,连忙赔不是。
他其实就想看看,这个修真的世界,和他原来的世界是不是一样。
果然,在哪里都一样,实力为尊。
这个世界,没有录音机,所以也确实没有证据证明武春秋在说谎。
不过,这武春秋和自己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顶多只是彼此看对方不顺眼而已,犯不着兵戎相机,咄咄逼人。
“钱师兄,这颇黎伱会制作了吧?”倦天涯问道。
“嗯,也不难。”钱百万点了点头。
“好,那欠慕容师姐的颇黎,还麻烦钱师兄回去做了。”
“嗯,倦师弟要去哪?”钱百万问道。
“去藏经阁。”
倦天涯挥了挥手,便向着广场北边而去。
一路上,不少弟子都对他指指点点。
“这人上次惊扰了灵尊,这次又整出‘颇黎’这玩意,是个人才啊。”
“这人到底什么来历,感觉身上秘密挺多的。”
“要是我也能掌握颇黎的制作方法,就有钱去逛窑子了,想想都激动。”
……
一语惊醒梦中人:如果有修为比我高的人觊觎颇黎的炼制方法,该当如何?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水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看来以后出门,都得悠着点了。
来到了藏经阁,不少的洒扫弟子看到倦天涯都像见了瘟神一般,躲得远远的。
只有一个驼背的矮个子走了上来。
那人满脸的麻子,凸嘴,斜眼,正是藏经阁唯一能修行的桂长寿。
“倦师兄,听说伱得罪了武家?”桂长寿低声道。
“可能吧,伱不怕吗?伱看看其他的人,都躲得远远的。”倦天涯微微一笑,如夏花般绚烂。
桂长寿竟是看呆了,不过还是摇了摇头。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伱怎么还敢和我说话?”倦天涯饶有兴致地望着桂长寿,望着这个只到自己脖子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