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从小就是一个给别人放牛的娃子。直到后来参加了义军之后,才开始提笔开始读起书来。甚至他的书到现在都读的不怎么样,马皇后时常都还要拿这一点挤兑他。
从小没有人教导过写字,等到自己创业了之后,也没有人敢教他写字。因此,老朱写字根本就没有什么笔法、什么法度,一切都是他随心所欲的画的。
若是韩度说老朱的字法度森然之类的,少不了要被老朱教训。不过现在这样一说,反而让老朱有些高兴。至少老朱不会认为韩度是在拍马屁,而是认真的品味过他的字。
“说吧,今日你来,又有何事找朕?”
韩度谄媚的跟在老朱身边笑着,“皇上真是独具慧眼,臣这点心事根本瞒不过皇上的眼睛。”
面对韩度讨好的话,老朱只是笑了笑,挥手示意老太监将他的字给收起来。
韩度将事情和老朱说了一下。
没有想到,韩度一提起周怀,老朱竟然惊讶出声:“周怀?这位县令朕知道。”
“哦?皇上听说过他?”这就让韩度感到大为诧异了,一个小小的县令,老朱怎么会知道呢?而且既然入了老朱的眼,那么周怀又为什么到现在都还只是一个县令呢?早就应该飞黄腾达了才是。
除非,老朱对周怀有意见,不喜欢他。
一两千人聚集到京城附近,而且都是壮劳力,这要是没有老朱的首肯,那被人弹劾想要造反都有可能。三娃子那白痴不懂,韩度不能不懂,必须要到老朱这里来将这个隐患消除才好,这也是韩度求见老朱的目的。
方孝孺哼哼两声,笑道:“找你拿钱是吓你的,看来没有什么用处。不过你想过没有,这偌大一个书院,也不能够只靠着你的救济过活。你能够救济一年两年三年,难道你还能够救济一辈子吗??就算是你能够救济书院一辈子,那你之后呢?”
不仅每日教书育人,空闲的时候,还回去教坊司看看舞,听听曲。
“放心吧,侯爷,小的一定会盯的紧紧的,绝对不会出了差池。”面对韩度的要求,徐三没有丝毫犹豫拍着胸口保证道。
“皇上,是这样的。臣不是想要建个马场吗?臣不是和工部那边”韩度尴尬的笑着,两手比划了一下,“不是有些误会嘛,臣也不好朝工部开口。这周怀不是给下面的百姓出具路引,鼓励百姓做工吗?因此,臣就想,能不能将马场交给周怀下面的百姓来修。”
韩度收回了飘飞的思绪,连忙回道:“没有多大,不过臣想要快点完工,因此只有靠着人手来凑了。”
现在书院的名气虽然和国子监不分上下,但是韩度觉得还不够。
没有卖就好,韩度放下心来。
“侯爷,这,这不急.等,等小的们做完了在说也不迟啊.”徐三听到韩度的话,他顿时扭扭捏捏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朝韩度张口。
韩度想了片刻,抬头往屋外看了一眼,说道:“今日天色已晚,这样,明日咱和你去一趟书院,看看有没有办法吧。”
没有想到,看韩度的意思,这价格都嫌高了?
徐三顿时有些惶恐起来,他不知道若是韩度出个更低的价,他究竟是该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的话,他如何向其他人交待?若是不答应.他一介草民有资格在侯爷面前讨价还价吗?
“他说他为官一任,应当造福一方。踏石总要留痕,等全县百姓能够吃饱穿暖之后他才肯离开。在百姓没有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之前,他愿意一直在句容当县令。”
老朱低头想了一下,看在韩度痛痛快快交出水师兵权的份上,便点头答应:“朕知道了。”
老朱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笑意简直是掩盖不住。显然,他对于周怀这样的人是极为满意的,而且也赞同周怀的做法,因此才让周怀一直是句容当县令。
方孝孺可是东宫侍讲,这可是正五品的官。虽然他从来没有去朱标面前当差过,但是只要他有这个官职,那么他就可以按时从东宫领取俸禄,谁也不能说什么,而五品官的俸禄是月俸十贯。
一开始修建马场,韩度就全身心的投入进去。不仅没有感到有丝毫的疲惫,反而是看在马场一点一点的修建起来,整个人都有着一股莫名的兴奋。
上辈子连马场都没有机会进去,现在竟然有机会亲自看着一个马场修建起来,怎么能够让韩度不兴奋?
“好让侯爷知道,小的们以前做的时候,通常都是一人五十文一日。当然,侯爷照顾小的,小的可以替他们做主,就一人四十文一日,如何?”
老朱抬手接过老太监递过来的参茶,坐到椅子上仰头说道:“这周怀的政绩不错,治理句容这几年,让句容的百姓大为爱戴。朕曾经也想升他的官,你猜他怎么说?”
所以,现在并没有要卖掉这些屋子的想法。
“徐三?”韩度点点头,看向徐三说道:“徐三啊,你们这每日工钱是多少?报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