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站在阳台上往赛马场看下去,这里经过精心的设计,不仅可以让人将整个赛马场一览无余,而且还能够让其他人,哪怕是隔壁厢房的人,也根本看不到阳台上的人。
韩度慢慢走到安庆身边,朝着下面看了一眼。
赛马场上已经是人声鼎沸,环形的观看席上坐满了手里拿着一张张纸片的人。并且这些人还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纸片,发出巨大的哄闹之声,就好似要将天上的云都给震散一样。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安庆
韩度看了一眼,笑着回头朝安庆说道:“他们是在赌马。”
“什么是赌马?是和赌骰子一样?”安庆好奇问道。
韩度笑了笑,“差不多吧,不过和赌骰子不同。赌骰子的赌坊基本上都是依靠出老千骗百姓的钱财,但是赌马却是不一样。马在马场里跑着,谁先谁后一目了然。看到他们手中的纸片了吗?那就是他们押注哪匹马的凭证,上面记录了他们下注的马匹,以及下注的金钱,以及赔率。”
安庆听的一呆,疑惑不解的看着韩度,问道:“可是这样的话,好马天生就要比寻常的马匹跑的更快,那岂不是好马赢定了?下面那些人又不是傻子,他们岂不是把钱压在好马身上,就赢了?”
韩度微微摇头,笑道:“这怎么可能有一定能够获胜的马呢?这些马匹虽然有些差距,但是绝对不会很大。而且这不是还有赔率嘛,获胜希望大的马匹,赔率就低,与之相反,获胜希望不大的马匹,赔率就高。如此一来,便可以让所有人都参与进来。”
的确,人心百变。若是马匹之间有着太过明显的差距的话,那傻子都知道该下注那匹马。但同时马匹的速度又不可能完全一模一样,这个时候赔率就派上用场了,以赔率来再一次的平衡马匹之间的实力差距,可以让更多的人不把目光都放在最出彩的那匹马身上。
“白色的还不错,那就它了。”安庆顿时做出决定,“下一百贯吧。”
寻常人下注赛马,都是凭借着自己的眼里,看哪怕马有夺冠的潜力。毕竟就算是最好的马,也会因为各种状态,而导致出现偏差的。比如说,马匹没有喂好草料和水,马匹夜晚被打扰没有休息好等等。
“原来如此,怪不得一个个拼了命的大喊大叫,像是疯了一样。”安庆摇头,直接打消了这样的想法。她可是当朝公主,怎么能够做出这样有失身份的事情?
“不过黑色的马,我不喜欢。”安庆随后将纸片放回了木盘里,又拿起另外一张,“这个呢,这个叫追风白兔,难道是白色的马?”
侍女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旁边的一个木柜面前,打开最上面一层,从里面端出一个木盘。木盘里面装的是一张张的帖子,正面是马匹的编号和名字,而帖子的背面则是马匹的特点介绍,以及赔率。
侍女转身将木盘呈现在安庆面前,低声细说着该如何下注。
安庆扫了一眼,“呀,这每匹马还有名字啊?”
韩度笑了笑,只得从怀里掏出一叠宝钞递给侍女,一百贯整。
“好。”安庆点头。
“下去吧。”安庆接过纸片,随意摆摆手将让侍女离开。
“是。”侍女面无表情,恭恭敬敬的将纸片接下。
然后便翻来覆去的将纸片看了又看?叹声道:“就这么一张纸片,就值一百贯?”
又耐心的和她解释了一下什么是赔率,安庆这才明白赛马的规则是什么。
听完韩度的解释,安庆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夫君就是夫君,连一个赛马的规则都能够做的天衣无缝。”
不过既然今日本来就是带安庆出来游玩的,那只要她高兴就好。
韩度满脸的无奈,飞快的白了安庆一样,连自己下注的马匹都没有见过就敢下注,恐怕也只有安庆才做的出来了。
“看到了,看到了,浑身雪白,眼睛还红红的像兔子一样,难怪它叫追风白兔。”
安庆见这侍女的一举一动,无不规规矩矩,一看就是受到过严格的训练,不由得惊讶了一下。
很快,侍女便返回,将一张写着下注数目,并且盖着红艳艳的印章的纸片呈给安庆。“请贵人收好,祝贵人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就在安庆津津有味的看了片刻,将望远镜放下的时候,赛马正式开始了。
韩度见了,顿时微微一笑。有心解释一下,这不是自己想出来的,但是看到安庆满脸崇拜的神色,想要解释的话就给咽了回去。能够让安庆崇拜对于自己可不是什么坏事,每当这个时候,韩度就算是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安庆都会羞涩的答应,比如说,嘿嘿.
安庆明白了赛马是怎么回事,也兴匆匆的想要下注玩一玩。
韩度举着望远镜朝着马场找了一下,不过几息的功夫韩度就找到了安庆下注的那匹马。“就在那边,
而很多人赛马的高手,就是逐一观察所有马匹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