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被骂了一顿,直到老朱派来的太监都离开了,韩度还没有回过神来。
穿着一身白衣,转头朝安庆问道:“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安庆也感到非常的莫名其妙,若是自己的夫君有错被父皇骂也就罢了,但是现在韩度都被夺了爵位赋闲在家了,又怎么会惹到父皇呢?
“要不,我进宫去问问母后究竟是怎么回事?”安庆试探着问道。
韩度点点头,“好吧。”
莫名其妙被老朱给骂了一顿,这不仅仅是韩度心里不舒服的问题。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惹到了老朱,这必须要问清楚,要不然什么时候栽了跟斗都不知道。
安庆上午进宫,直到傍晚才回来。
韩度将她拉到院子里面,急忙开口,“怎么样?问到是什么缘故了吗?”
安庆忽闪着两只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韩度。
韩度眉头皱了皱,不解的说道:“你别一直看我啊,父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哪里得罪他了,派太监来莫名其妙的骂我一顿。”
韩度不由得苦笑着和安庆说道:“你说父皇这是怎么了?就为了一把椅子,就差点将我治罪,这至于吗?”
“母后怎么说?”韩度将手里的茶杯放心,支棱起耳朵听着。
“对于臣子来说的确是这样,但是你除了是父皇的臣子,还是父皇的女婿啊。你关心别人都不关心父皇,你觉得父皇会不会伤心,会不会生气?”安庆有些着急的说道。
盯着韩度的眼睛,安庆继续问道:“那你是不是还说,万户年纪大了不能行走不便,而且走路还有危险,一个不好容易.”
安庆摇摇头,叹了口气,一句话没说,直接走到屋里坐下。
安庆轻声叹息一声,“父皇年纪大了,这几年头发是越来越白。俗话说,上了年纪的人会老还小嘛,所以父皇现在身上的稚子脾性是越来越重了。你是父皇女婿,算是半个儿呢。你有好东西不孝敬父皇,却去孝敬外人,也难怪父皇会生气。这就和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亲儿子,不孝敬父母,却去孝敬外人,有什么区别??这要是换成你,难道你就不会生气?”
“不行。”香雪猛然将手里的朵揉捏了一把,用力扔出窗外去,挺直腰肢说道:“不行,我的派人去提醒一下侯爷。”
马皇后见韩度为难,顿时开口解围:“好了,好了。孩子不也是太过怕你了嘛,现在不也是把东西给你送来了?”
豁然起身,香雪昂起雪白如天鹅一样的脖颈,“老娘要容貌有容貌,要钱有钱,为什么不能让老娘活的开心点?再说了,老娘又不是真的想要吃了侯爷,只是想见上一面而已,有何不可?”
光是看这东西的名字就知道,香黄檀,其颜色正黄,和老朱的尚黄的喜好相得益彰。而且它还自带香气,这股香气能够舒缓人的精神,让人疲劳感大消,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珍宝。
香雪坐在自己的小院里,百无聊赖的扯着瓣。回头朝烟雪问道:“明明侯爷都已经答应了要来看咱们的,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来,你说侯爷是不是把咱们给忘了?”
并且,这一次韩度并不是像在万户哪里,只是将椅子简单的改装一下罢了。而是按照轮椅的用处,认真设计出来的。
若是直接送到父皇那里,说不定韩度还会被骂一通。先来母后这就却不一样了,就算是父皇怒气未消,母后也可以帮忙说几句话。
“朕富有四海,谁稀罕他的东西?”老朱眼睛一瞪,看样子还是没有消气。
韩度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怔怔的看着安庆瞪大的眼睛。随后迟疑着,问道:“你的意思是,父皇是在因为我给万户做了轮椅,却没有给他做,所以生气?”
韩度咂摸一下,细细品味安庆的话。最后冷哼一声,说道:“那个混蛋敢这样对我这个当爹的,我打断他的狗腿。”
当看到轮椅的瞬间,老朱的神色当中禁不住一喜。可是当目光转到韩度身上的时候,喜色却顿时消失不见。冷笑着说道:“你还知道朕将安庆许配给你,你还知道朕也是你的父皇?”
烟雪白了她一眼,低头把玩着手里还未完成的刺绣,随口说道:“咱们大人能耐那么大,肯定是日理万机,哪里会有时间来看咱们呢?”
韩度连忙叫人给老朱打造一个轮椅,并且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韩度还将珍藏的香黄檀木给拿了出来。这可是韩度在南洋搞到的好东西,私自扣下来的,都没有舍得送进老朱的内库。
烟雪微微一声叹息,还想要劝说香雪一下,“其实,你明知道是不可能的,又何必如此??”
安庆喝了口茶之后,捏着茶杯慢慢说道:“我去问母后了。”
“不骂你,你怎么会知道给父皇做呢?还不快去?”安庆恨铁不成钢的吼道。
韩度顿时一愣,连忙压低声音,“父皇可是对年老非常敏感的,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父皇面前提他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