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非要包庇韩度,弃天下于不顾吗?”
陈迪须发皆张唾沫横飞。
朱标神色冰冷,指着陈迪等人道:“朕包庇韩度?朕看是你们在包庇齐泰!”
“齐泰贪婪敛财、私养党羽、扶植门生故吏,和手下串通一气,为泄私怨连边关的粮草都敢扣留。”
“面对如此铁证如山,你们竟然视而不见。不追查齐泰的罪过,反而抓住韩度不放,你们是想要干什么!”
朱标猛然一把抓起证据,朝着丹陛下砸去。文书四处乱飘,从一张张脸庞边上落下。
可正如朱标说的那样,陈迪这些人没有一个正眼看这些证据一眼,都直勾勾的盯着朱标。
“皇上!齐泰无罪被杀,这就是韩度在动私刑,必须要追究韩度的罪过!”陈迪瞪大眼睛,上前一步逼迫。
朱标立刻反驳,“齐泰罪大恶极,凌迟处死也难消朕心头之恨。韩度虽然提起杀了他,但是能够让他留个全尸,也算是便宜了他。”
“韩度有什么错?”
随后目光冰冷的看向陈迪等人,“朕在问一遍,还有没有要辞官的?”
陈迪的意思是,你朱标虽然是皇帝,但若是不答应咱们的条件,那你朱标就不是尧舜之君,而他们也不准备再做尧舜之臣。
朱标瞥了左轮一眼,淡淡的道:“韩度,收起来吧。”
面对死亡的威胁,陈迪禁不住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道。
陈迪满脸失望的看向朱标,悲怆的仰头叹道:“既然皇上认为臣非良臣,那臣就乞骸骨,恳请皇上恩准!”
想到洪武皇帝的可怕,陈迪更是恐惧的浑身颤抖。他运气好才闯过了洪武朝,怎么想要回到那提心吊胆的日子?
这还是他心中的那个仁厚的帝王吗?
他忽然在朱标身上,看到了洪武皇帝的影子。
韩度见朱标如此痛骂这些官员,心里涌出一股畅快之意。
“皇上保重,臣等告辞”
“退朝!”
“臣等乞骸骨,请皇上恩准!”
朱标深吸口气,两手猛然往后一摆袖袍,发出一声鸣响。
“韩度!这里是奉天殿,你竟然胆敢将左轮带进来,你有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你眼中还有王法吗?”
“那么,陈迪朕再给你们一个机会,真的要弃朕而去吗??”
其他威逼的官员也是一阵诧异,有人甚至后悔跪下逼宫了。他们本来就只是想要跟风,搏一个清名,却从来没有打算把自己的仕途给压上啊!
可现在这个时候,哪怕是他们极力的想要反悔,但却也不敢站起来,否则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韩度你闭嘴。”
很早韩度就提醒过朱标,认为他监管百官太过松懈。虽然说不至于必须要达到老朱的强硬嘛,至少也要经常有所震慑。否则,百官只会认为他这个皇帝软弱可欺,会越来越得寸进尺。
陈迪见皇上开口闭口不是杀,就是凌迟处死,震惊的呆了。
随即厉声喝道:“你们不是要辞官啊?朕准了!”
陈迪也猛然抖擞起来,瞪眼看向韩度,厉声道:“韩度!你胆敢将左轮带进奉天殿,你简直是无法无天!”
没有人回答。
转头看向朱标,却被朱标一个严厉的眼神给挡了回来。
只留下少数的官员站在殿内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朱标等了几个息时间,又道:“看来是没有了。”
朱标听了之后,神色异常的平静,只是点点头。
“是,皇上。”韩度依言收起。
“镇国公西击帖木儿帝国,连破帖木儿
面对人多势众就要冲过来的陈迪等人,韩度眉头一挑,直接抽出左轮,指着陈迪的额头。
等陈迪走了之后,朱标回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一众官员,见他们没有丝毫动静,继续冷嘲热讽道:“怎么?你们不是要辞官吗??难道还要朕派人将你们的官帽取下?”
王元吉苦笑一声,虽然他也十分讨厌陈迪等人弹劾先生,但是现在事情大条了。
其他官员听到,立刻齐刷刷的一起道:
以辞官来逼迫朱标,这是陈迪等人最后的手段,也是唯一反败为胜的机会。
可是他们此举却是进一步将朱标给激怒。
陈迪睁开眼睛重新看向皇上,颤抖着胡须道:“既然如此,老臣就此告退,皇上.保重”
“皇上也曾说过,上有尧舜之君,下有尧舜之民。皇上如此逼迫臣下,可有一点尧舜之君的样子?”
“要不然,你们以为帖木儿为何付出惨重代价攻破嘉峪关之后,却不继续东进关中,反而直接回军??”
跪下的官员包括了原本就和齐泰交好的和陈迪那样的大多数中立派,除了少部分中立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