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福.”
朱棣痛心疾首。
“走啊!”丘福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单臂将朱棣甩起。
朱能两手接住,猛然按住想要冲向丘福的朱棣,“走啊,王爷!再不走就来不及啦!”
朱棣还沉静在悲伤当中,这才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只见明军正朝着他追过来。
“撤!撤!撤!”
朱棣自己翻身上马,立刻一提缰绳扬鞭而去。
看到燕军崩溃,四处仓皇逃窜,山字营也开始反击。
郭英看到朱棣强行充破封锁朝北边逃去,立刻率领骑兵追杀。
可是由于燕军的拼死阻拦,再加上九里山的地形限制,南北两头的隘口都很小,最终韩度只能够隔着隘口眼睁睁的看着朱棣逃出生天。
一个俘虏上前,和看守他们的参将说了几句。
徐辉祖笑着点头,“正是因为镇国公陆战不如臣,所以他镇守徐州要比臣做的更好。”
但是听了徐辉祖的话,朱标现在却觉得:幸好有韩度镇守着徐州,要不然麻烦会更大。
望远镜扫了一眼混乱的战场,“传令,弃刀兵者,不杀!”
徐辉祖却认为这不是一件小事,稍有不慎说不定会满盘皆输。
校尉眼眶一红,连忙低头避开所有人的目光。只猛的大力挥手,“绑吧.”
参将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镇国公。
“臣也不得不佩服镇国公的远见卓识,一眼就看出徐州这个关键,并且抢在朱棣之前占据。”徐辉祖赞叹一声。
“公爷有令,弃刀兵者,不杀!”
燕军俘虏看到明军士卒在不断的将死人抬到一起,然后开始挖土。
“所以臣才会说镇国公镇守徐州,要比臣做的更好。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懂守城,所以只会将守城之事请全权交给长兴侯。”
“这难道不好吗?正好你和耿炳文两人可以取长补短。”朱标怔怔的问道。
韩度微微点头:“那就给他们松绑,让他们亲手掩埋吧!”
朱标愣了一下,根本不信的摇头,指着他道:“你应该和韩度没有什么来往啊,怎么会不惜自降身份也要为他说好话?据朕所知,韩度陆战可不如你!”
韩度听到动静,抬头看向燕军俘虏。这些原本都应该为大明镇守一方安宁的将士,没有死在对外征战的道路上,却死在了自己人的刀下。
知道错了归知道,朱标对这个问题,还是非常好奇的。
“你怎么知道?”朱标大为惊讶,不敢置信的看着徐辉祖。
“多谢镇国公开恩!多谢皇上开恩!”
“可这与你有什么干系??难道你和长兴侯有芥蒂?”朱标还是疑惑。
明军士卒面面相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纷纷看向校尉。
韩度垂下眼帘,沉吟一番,抬眼问道:“你觉得他们是想要逃走,还是真的想要帮忙?”
“弃刀兵者,不杀!”
战乱声飞快平息,整个战场上的所有人心里都极度不是滋味。
“噤声!人家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的亲弟弟,你还是不要妄言的好”
徐辉祖神色庄严肃穆,挺起胸膛义无反顾的面对朱标。
败得一方死寂一样的沉默,胜了的一方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大声欢呼,整个战场只能听到掠过树梢的咧咧山风。
“啊??”朱标脑回路都不够了,有些跟不上徐辉祖的想法。
徐辉祖手掌一伸:“皇上请看,这徐州为何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因为它是南北两边一个关键节点。”
朱标点点头,“朕知道了。”
沉吟一下,淡淡的问道:“为何?”
二来就是掩埋战死的人。
朱标原本那样问徐辉祖,一的确是因为有人提出:韩度镇守徐州两月,却未见寸功,有白费朝廷公帑的嫌疑。甚至有人干脆暗指韩度和朱棣暗中勾结,在给皇上面前演戏。
“哈哈哈,阵斩十万,这下子看燕逆还有什么胆子敢南下!”
虽然胜了,但是韩度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理由也很充分,燕王三位世子都曾经入书院求学数年,这其中难免不会和韩度来往过密。
朱标微微一愣,见他说的如此严肃,也不由得认真对待。
深吸一口气:“皇上,若是有人向您进言,说镇国公不是的话。臣以为,此人必然包藏祸心,可以立斩之!”
“公爷!末将觉得他们是真的想要帮忙。”参将脱口而出,“咱们有这么多骑兵看着他们,即便是给他们松绑,他们也不可能逃到哪里去。”
燕军早就陷入了绝望,之所以能够拼命的反抗,不过是人临死之际的恐惧,让他们不断的反击罢了。
最令人痛心者,莫过于同室操戈!朱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