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读过。”朱允炆压抑不住想要炫耀的心情，瞬间抬头回答。
就吕氏这点小聪明，朱标都不用细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两人只好跪着转身，面对皇帝。
朱允炆脸色禁不住一变，恐惧的低下头，撑在地上的两手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一句话都说不出。
“三国时期，曹操是怎么评价袁绍的，你还记得吗？”
站在奉天殿外的石阶上，韩度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这件事不仅棘手，而且还和自己多少有些牵连，能够就此作罢，不再深入进去是最好的结果。
王钺恨不得把头迈进金砖之下，他根本不敢看那些供词和书信一眼。连镇国公都避之不及的物件，岂是他能够看的？说不定就是因为多看了一眼，便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朕在此之前，只在韩府见过一次韩景云。而且，韩景云自身就是算学一代宗师，即便是不嫁给朕，她也能够生活的很好！
甚至，这些年韩景云久居深宫，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亏欠。
吕妃和朱允炆听闻之后，连忙跪下。
朱标瞬间愣神，继而愤怒地说道：“朕对你还不够宽容吗？哪里逼迫你了？”
朱标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翊坤宫”的匾额，一步一步走下去。越走，步伐越快；越走，朱标的神色越是坚定。
朱标的眼睛变得锐利冰寒，死死的盯住吕妃，“你真的以为，你平日教他的那些事情，朕会不知道？你真的以为，朕对你的手段没有一点察觉？”
没关系，他不说，自然有人说。
翊坤宫，吕贵妃的寝宫。
王钺立刻摆动拂尘，将所有宦官和宫女都赶了出去。
朱标将供词和书信全部仍在吕妃面前，手一指道：“你自己看看，哪里冤枉你了！”
韩度从怀里拿出一叠供词，下面还有厚厚一叠书信，“皇上还是自己看吧。”
等到走进翊坤宫的时候，朱标脸色已经沉凝如冰。
朱允炆不敢再搭话。
朱标冷冷看了朱允炆一眼，吐出的气息好似都带着冰冷：“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和朕说的吗？”
“究竟是怎么回事？”朱标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认为，若是朕不纳韩景云为后，就会纳你？”
纳韩景云为太子妃这件事，或许其中内情很多，但是主要的还是父皇母后的意思。而吕妃却认为是韩景云勾引朕，简直是不可理喻。
随即径直走到上位坐下，没有让两人起来。
“是，臣告退。”韩度如蒙大赦，拱手一礼之后，退出大殿。
“你看你就是这样，只要不伤到你身上，哪怕是你母妃你也毫不在意。而一旦危害到你自己，就连父皇你也会愤恨。”
朱标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朱允炆。
“皇爷，翊坤宫到了。”王钺站在御撵下面轻声提醒。
随即看到面前的韩度，朱标沉声道：“你先回去吧！”
这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朱标见他如此窘迫，心里也不由得一叹。
可是朱标监国、当皇帝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手段没有见识过？
“就算燕王进京又如何？他本来就得位不正，难道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弑杀臣妾吗？甚至他为了笼络天下人心，还会给允炆一个好的封地。既然结果都一样，那为何不能助燕王一臂之力？？”
吕氏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除了臣妾，太子府里谁还有资格？”
“父皇何出此言？”朱允炆忽然之间说话竟然变利索了，身躯也不颤抖了。只是，他看向父皇的目光充满了恨意。
“皇上，皇上，若是允炆做错了什么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臣妾代他向皇上赔罪”
朱标见朱允炆不敢抬头，转而淡淡一问：“知道三国吗？？”
吕氏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皇上，反正这天下将来也不会是允炆的。既然他将来顶多只能做一个藩王，那为何就不能联合燕王？”
“够了！”见吕妃没完没了的说下去，朱标一巴掌拍着扶手上，打断了她的话。
朱标看了王钺一眼，后者立刻跑下去将供词和书信都拿到御案上。
“怎么？你以为你一声不吭，此事就和你无关了？还是说，你以为有你母后故意给你顶罪，你就能蒙混过去了？”
朱标继续道：“可是在朕开来，你只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别看允烨比你小几岁，但是论才干他远超于你。”
等到全部看完之后，朱标神色狰狞的可怕，厉声喝道：“她们怎么就敢？”
这是最让朱标不能够理解的地方，也正是有着这个疑惑，他才会亲自前来询问两人。
“臣妾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