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竟然把帖木儿给刚死了?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蓝玉倒也算是死得其所。
“你不会是诓我的吧?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韩度眼神里露出狐疑之色。
方孝孺盯着韩度的眼睛,肯定地点头:“的确是真的。你也不想想帖木儿是什么身份,他即便是死了也不会到处宣扬,甚至会千方百计地封锁消息,咱们不能够探知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此事是千真万确的,要不是帖木儿死了,当初大军又为何会在攻破嘉峪关之后,却又就此退兵?”
韩度沉吟片刻,不得不相信方孝孺的话。
当初自己就觉得十分奇怪,帖木儿尽起几十万大军攻明,明明都攻破嘉峪关了,却反而退兵。现在听到帖木儿死了的消息,总算是理解是怎么回事了。
方孝孺见韩度的脸色缓和,便乘机劝道:“我知道你对蓝玉战死嘉峪关耿耿于怀,但是帖木儿也死在嘉峪关了。你有再大的怨气,也该消散了吧?”
韩度瞥了方孝孺一眼,板着脸道:“怎么?你赞同大明和帖木儿帝国修好?”
“这不是我赞同不赞同,而是大势所趋。”方孝孺淡淡的笑道。
王钺露出惊讶之色,难道皇上明日就准备召见韩度了?
“他明日若是来了,你再向朕禀报便是。”朱标说完,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向王钺。
王钺连忙快步上前,躬身拜道:“回皇爷,走了。”
“看来你也诊断出来了,朕这是心疾无药可医,你也不用白费力气了。”朱标豁达一笑。
朝韩景云和朱橚道:“你们都先出去。”
朱标微微一愣,随后笑着问道:“怎么?你以为韩度见我是为了蓝春的事?”
来不及和两人打招呼,连忙上前来到床榻前,道:“皇上,臣来了。”
韩度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等看到王钺确定的点头之后,连忙问道:“你说什么?皇上病了,严重吗?”
朱标倒是还能够笑得出来,“你镇守徐州的时候,朕就犯过一次病了。”
过了几息时间,朱标才抬起头来,问道:“他来做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皇兄好好的怎么会病了?”安庆满脸担忧的问道。
说完转身便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什么?皇上不见我?”韩度心里猛然一沉,感受到了朱标的决心。
“唉!”朱标重重叹息:“朕的身子骨早就不行了,全靠五弟精湛医术吊着,能够支撑到现在他已经尽力了。”
朱标呵呵一笑,摇头道:“朕放过老四,并不是不想杀他。谋逆大罪,无论是谁都要死!”
“老四”朱标提起的时候,脸色也不由得沉了下来。
说实话,韩度自己都没有这个把握。
盏茶功夫之后,韩度收回手指,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无比。
“我明白。”韩度敷衍地回了一句,告辞转身离开。
朱标一直都保持着清醒,看到韩度来了,还摆手免了他的礼。
方孝孺见了,只能够为此无声叹息。
这一日,还没有等到韩度起床赶往宫门口,王钺便面带悲切的来到府里。
韩度深以为然地点头,也是,解缙的目的是得到圣上宠爱,好为他坐上首辅之位铺好道路。
韩度不敢相信,说了一句:“皇上,得罪了。”
然后便伸手搭在朱标的手腕上。
“你要知道,皇上毕竟是皇上,你.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韩度也没有说些什么,只留下一句“明日再来”之后便离开。
乾清宫里,韩景云和朱橚都在。
韩度深深地看了眼乾清宫,重重点头:“好,那我明日再来。”
“是。”
韩度回望一眼,郑重地道:“我不管帖木儿是怎么死的,但是蓝玉不能白死。”
“而且我看他对此很积极,现在内阁首辅位置空悬,看来他对此很有想法。”
反而是韩度沉浸在悲痛之中,完全拔不出来。
韩度静静的没有说话,显然他就是这样认为的。
“我明白了。”韩度神色凝重地点头,看来必须要说服朱标打消与帖木儿帝国修好的念头才行。
王钺看着韩度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低头回转去向皇爷禀报。
不过朱标不召见自己,韩度也没有办法冲进去。
方孝孺了解韩度,一见他的态度就知道再劝说也不会有用处。
“他有没有说些什么?”朱标淡淡的问道。
心疾,韩度的确是没有办法,他又不是学医的。一般偏方能够搞定的疑难杂症,他或许能够搞定。但是面对心脏病这样的阎王贴,他没有丝毫办法。
“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