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文渊阁大学士,吏部尚书王元吉奉皇上旨意前来迎接殿下。”
就在朱瞻基沉浸在回忆里的时候,王元吉带着一众前来迎接的官员齐齐拜下。
朱瞻基虽然不认识王元吉,但是他知道文渊阁大学士和吏部尚书的分量。
连忙露出灿烂笑容,快走几步来到王元吉面前,亲手将他扶起来,热情地道:“孤突然前来,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皇上?”
这是朱瞻基来的时候,朱棣特意吩咐他千万要注意的。
毕竟新明和大明之间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来往,再加上朱标故去,朱棣也拿不定现在朱允烨心里对他是什么样的态度。
若是朱允烨还认他这个四叔,那自然皆大欢喜。但若是不认,那朱棣就让朱瞻基从长计议。
朱瞻基现在见到皇上派重臣前来迎接他,应该是对他抱有善意的,不过他还是要试探一下,于是就有了刚才的问话。
王元吉顺势直起身来,笑道:“皇上在宫里设宴,要为殿下接风,还请殿下赶紧入宫吧。”
“哈哈哈,皇上的厚意咱铭记在心。王大人,请!”
或许,只有吕宋总督府要相对安稳一点。
两人骑马并排朝着皇宫走去,朱瞻基看到街道上来来往往的百姓。脚步虽然匆忙,但是每个人都衣衫整洁。
最为关键的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由内而外的笑容。
“当然。”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王元吉自然毫不思索地点头。
新明百姓虽然也不愁吃喝,但是却不得不面对四周土著的侵扰。在朱瞻基眼中,新明的百姓眼中随时都带着一股子警惕。
别说美洲那样土著众多的地方,就算是当初的旧港,也时常发生冲突,只是不大罢了。
踏过宫门的瞬间,朱瞻基精神瞬间恍惚,好似有着另外一种感觉萦绕在他心头。
朱瞻基看着王元吉为他准备的轿子,刚刚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侧头看向王元吉,笑道:“这轿子就算了。不知道王大人可有准备马匹,孤还是骑马舒服些。”
朱瞻基微微低头,忽然一叹笑道:“美洲可不是一片太平啊,那里的土著很多,他们骑着马来去如风,时常袭扰我们抢劫百姓。孤跟着皇爷爷数次出征,几乎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
这样的一幕,在新明是看不到的。
这个时候,王元吉才神色微微一变,看了朱瞻基的背影几息时间,才扯动缰绳策马跟上去。
朱瞻基皱眉,这股感觉来得十分没有道理。他从来没有来过这皇宫,这熟悉的感觉是哪里冒出来的?更何况,他还是这皇宫的主人?
“殿下.殿下”
当先走了出去,就好似他刚才的问话,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王元吉微微点头,表示理解。毕竟他也是担任过旧港总督的,知道外面不会是寻常人想的那样美好。
王元吉一点都没有因为朱瞻基的话语当中的看轻之意而生气,反而哈哈大笑道:“殿下莫非忘了,咱也是镇守过一方的人。”
“殿下,请!”
朱瞻基听完瞥了他一眼,笑呵呵地问道:“听说你是书院出身的?”
王元吉同样一翻身,稳稳当当地坐在马背上。
被朱瞻基如同鹰隼一样的目光盯着,王元吉的神色没有丝毫异动,只是看着朱瞻基久久没有说话。
这次轮到朱瞻基惊讶了,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笑着赞道:“孤还以为王大人只是一介书生,没有想竟然也有如此高明的骑术。”
王元吉听了,双手朝着皇宫方向一拱,笑盈盈道:“都赖皇上英明,百姓才有今日之福啊。”
“皇爷爷奋力要让子民过上好日子,原本以为和大明没有差别了。可是却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大明百姓的日子却是越来越好了。”朱瞻基发自内心的感慨一声,他也没有想到经过这么些年的努力,新明和大明的差距竟然没有减小,甚至还有些拉大了。
接过缰绳,朱瞻基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这匹马当然比不上他自己的爱马,但是也能够算得上良驹。
不过既然朱瞻基都开口了,想骑马就骑马吧,反正身边的随从就骑着马匹。
他忽然觉得周围的一切似乎十分熟悉,似乎他曾经无数次地踏入过这座皇宫。而且还不是以现如今客人的身份,而是主人的身份。
“那你也算是镇国公的学生,难道这如此盛世,就没有韩度的功劳?”朱瞻基抬起手臂,马鞭朝着前面一指。
王元吉不知道朱瞻基为何非要骑马,明明坐轿子要更加舒服些。
看到朱瞻基如此利索地动作,王元吉微微惊讶了一下,问道:“殿下骑术很好啊,难道殿下经常骑马吗?”
朱瞻基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那些文官。但凡是当过总督的,有哪一个没有经历过冲突与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