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混迹兵器市多年,只要那么一扫,就知道好不好。”程宥安摇着扇子,很是得意洋洋。
林瑶光见他这般,笑着道:“好眼神,先来后到,也不是你的。”
心中暗暗吐槽着,眼神不好还来兵器市,也不怕撞到刀上,剑上。
“哎,你别说,这兵器市可不分先来后到,那是凭实力的。”程宥安睁着两个大眼,不聚光地看着不知道哪里,笑得开心。
林瑶光闻言看向上官意,上官意点点头解释着:“若是无人争抢,那谁看中就是谁的。若是有人看中,那就比擂,谁赢是谁的,输的人还要出钱。”
林瑶光听了,怀疑的眼神看向眼前人,一个眼神这样的,比武?
上官意道:“程公子有随从,这几年来,基本上次次夺擂。”
说话间,一长得周正的男子在门口喊着:“公子。”
程宥安扬起笑容,道:“顺子,比擂了。”说着扭头看向上官意,一挑眉:“姑娘,是比擂还是直接给本公子?你要是让了,这钱本公子自己出。”
上官意笑笑,见怪不怪的,看着林瑶光:“你看……”
“我要东西。”林瑶光将帷帽戴上,率先出了铺子。
一听有人比擂,兵器市热闹起来,大家齐聚擂台,等看到程宥安登台后,一个个开始幸灾乐祸。
这可是兵器市的熟人,铁打的程宥安,流水的付钱人呐。
“这是哪个倒霉蛋想不开,竟然来给这祖宗花钱了。”
“这顺子可是百战之王呢,这次应战的--竟然是个姑娘。”
“这姑娘柔柔弱弱的,别顺子一拳下去人打死了。”
“听说这次是一柄软剑。”
“软剑?现在还有人用软剑,可真是稀奇啊。”
议论声中,顺子翻身飞跃落在台上。
反观林瑶光,从人群挤过去,沿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上台。
林瑶光隔着帷帽,看向对面的顺子:“赐教。”
顺子轻咳一声,扭头看向自家主子。
“主子,是个姑娘啊。”
他还没跟女子打过呢,这多不好意思啊。
“姑娘怎么了?她都敢来,你不敢打啊?”程宥安拿着昆仑镜,没好气地翻个白眼。
顺子在自家主子涣散的眼神下,心中的羞愧渐渐消散,对着林瑶光道:“得罪了。”
脚下一动,身形极快地向林瑶光奔过来。
林瑶光脚步轻盈,侧身避开一击,抬手轻飘飘落在顺子胳膊上。
在顺子错愕的眼眸中,林瑶光一推,顺子不受控制地向后退数步,直到稳住身形,顺子才回神。
她是怎么化解攻击的?
不等顺子多想,迎面劲风起,一柄短刀直刺面门而来,顺子避开,却是逼迫感瞬间靠近,他来不及取腰间的兵器,就被人一掌拍在地上。
侧头,短刀贴着他脸颊扎在地上,发出闷声。
“怎么回事?”相比起台下人的呆滞,程宥安更疑惑,怎么回事就躺下了?
上官意拍拍程宥安的肩膀,笑中带了几分复杂情绪,“顺子,输了。”
“啥,这就结束了?你们看清楚了?怎么回事啊。”
“顺子被一掌拍下去了。”
“一掌拍下去输了?顺子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不会打假擂吧。”
林瑶光对于旁人的议论不在意,只是隔着帷帽看程宥安,语调暗藏警告:“记得付钱。”说着转身向下走,如来时一步一步离开。
顺子入目,是短刃映射出的面庞,还有自家主子那带着愤怒的脸。
“顺子,怎么回事?连个姑娘你都打不过了?”
顺子:“公子,我也很怀疑。”
那掌,很疼。
林瑶光离开兵器市,在闹市吃了午饭后,拎着酒和糕点直奔衡王府。
衡王府门口,一女子静静站着,台阶下是侍女。
林瑶光走近,是郑家的嫡长女,郑姝兰。
其祖父健在时任职太傅,后也教导了衡王几年,算起来衡王和郑姝兰也是师兄妹呢。
她一身蓝衣,娴静温婉。
面容姣好,骨相极佳,如一朵盛开的山茶花,有种浓郁的美感。
见到林瑶光,她俯身行礼:“姝兰见过郡主。”
林瑶光见到美人,连声音都轻几分:“客气,郑姑娘。”
“郡主是来看望衡王的?”郑姝兰声音轻浅,语调温和。
看人时,她眼眸真诚,一言一语让人听了很舒畅。
林瑶光点头,看了看大开的门问道:“嗯,你这是……”
郑姝兰秀眉微蹙,道:“衡王怕是不会见我们的。”满身难掩的失落感,却见林瑶光抬脚进去,美目睁大,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