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洗漱好的顾砚书进来了,见她站在镜前,一脸的懊恼,有些不解。
“怎么了?”
云天娇一听立马摆手,“没事没事。”
可看见自己的手,又赶紧放下来,随即掀开被子躺进去。
天已经完全暖和起来了,就连地里的油菜也开花了。
两人都还各自盖着被子,已经有些热了,让云天娇忍不住把脚伸出去,这样一来就舒服多了。
她看似已经躺下睡觉了,可当顾砚书转过身脱衬衫裤子的时候,她还是悄悄转过头,微微眯起了眼睛。
其实顾砚书也觉得热,便穿了一条长些的平角短裤,上面一件无袖背心。
这样躺下,他随便盖点被角也就可以了。
正当他将脱下的衣服放好时,却不知道云天娇已经将他打量了个彻彻底底。
‘不穿长裤的时候,怎么腿更长了?’
‘看着挺瘦的,这胳膊上都是精肉(方言:瘦肉)啊,一看就很有劲。’
‘还有这屁股,怎么感觉比自己的还翘呢?’
看着顾砚书走来走去,云天娇在心里默默评价。
突然,顾砚书转身朝床边走来,她刚要把脸摆正,就见自己的视线正对了他的某处。
‘诶,那里不该是揣根黄瓜的模样吗?怎么看不到啊?’
此时,顾砚书也发现云天娇正睁着一双大眼看着自己的……嗯,那里。
几乎就是一瞬间,他的脸就红透到了耳根。
他还记得在朱家墙边那会儿,真的是命都要去掉半条了。
眼下,她这么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啊?
顾砚书猜不透,但又很想知道。
“你……你在想什么?”
云天娇一听,赶紧收回视线,她怎么可以说自己在拿他和某种蔬菜做比较呢?
“没啊,哎哟好困,我先睡了。”
她说完还假装打了个哈欠,然后翻过身,背对了他。
然而在她翻身后,她又不自觉的看向了自己半握的手。
大人和小孩的果然很不一样啊!
只是为什么现在看不到了呢?
正想着,就听见床铺“吱呀”一声,顾砚书上来了,她赶紧把手藏起来。
翻过她,顾砚书到里面一躺下,两人就来了个面对面。
云天娇咬了下嘴唇,好想问上一句,‘你那东西藏哪儿了。’
又觉得太冒失了。
可她就是搞不懂啊!
明明之前很大的,为什么现在一点都看不到了呢?!
许是她脸上纠结疑惑的表情变化太多太快,让顾砚书也好奇起来。
“你怎么了?”
这一问,云天娇又立马躺的板板正正,“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说着,目光又不受控的往脚那边瞟了一眼。
顾砚书没有错过她这个小动作,视线也朝着那边看了下。
那边,没什么啊!
再想问问云天娇看什么呢,就见她又闭上了眼睛。
如此,只能作罢。
灯线拉下,房间里一片黑暗,他又习惯性的勾起了一缕头发缠在指间……
云天娇从早上起来,就在想一件事,自己这么被算计,难道就算了吗?
还有那个跟朱艳艳有瓜葛的男人究竟是谁?
他不是城里人吗?
那就不是池河镇的人啊,那他在池河镇做什么营生呢?
镇上可以务工赚钱的地方可不多。
虽然说现在已经有了不少个体户,但他们自己就可以经营,也不需要的雇谁帮忙啊!
思考了半天,她想到了一个地方,那就是大众饭店。
秦臻和徐成本就是市里过来的,他们来的时候就带了厨子和一些厨房打下手的。
昨晚那个男人会不会就是大众饭店里的人呢?
这一想,云天娇就决定了,等下送猪肉的时候,要去看看才行。
于是乎,吃了早饭后,她把碗放锅里也不洗了,骑着三轮就往饭店去。
就连要上班的顾砚书也没她忙的利索。
见她那么急,顾砚书便留下把碗先洗干净。
然后才骑上自行车追过去,和她并行时问道:“今天咋这么着急?”
云天娇看了他一眼道:“我不服气,凭什么我们要被那些腌臜货算计?”
顾砚书不解,“这和你送猪肉有什么关系吗?”
“我感觉那个男的可能就是大众饭店里的人,不过目前我还没见到人,不能确定。”
也就是没确定,她就越是着急。
她非得把那个渣宰揪出来,让他付出代价才行。
妈的,都结婚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