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月使恭敬地接过汐颜递来的小人偶和符水,她仔细地端详着这些物品,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道:“启禀陛下,这些小人偶和符水都蕴含着极为阴邪的气息,显然是用来诅咒或者降头之物。而玄郡公昏迷不醒,很可能与这些邪恶之物有关。”
闻言,汐颜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她冷冷地问道:“那你可有办法解开这降头之术,让玄雍醒过来?”
钦月使微微躬身,道:“回陛下,这降头之术极为阴毒,需要施术者亲自解开才能彻底根除。不过,臣可以尝试用一些方法暂时压制住这股邪气,为郡公争取一些时间。”
“好,那你即刻去办!”汐颜果断地道,“务必尽快找到施术者,解开这降头之术!”
“是,臣遵旨!”钦月使应了一声,随即便转身离去。
看着钦月使离去的背影,汐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尽管她暂时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汐苧身上,以此安抚了民心,但她心里也清楚得很,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真正的危机仍未解除,最重要的还是揪出幕后黑手。
随着玄雍昏迷不醒的原因逐渐查明,萧杞的禁足令也自然而然地解除了。
重获自由后,萧杞并没有急于找汐颜了解事情的真相,而是迫不及待地带着人直奔玄清苑,去看望依然昏迷不醒的玄雍。
玄雍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但脸色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多了几分血色,不再像之前那样苍白得吓人。
萧杞坐在床头,轻声喃喃道:“玄雍兄啊,你可要快点醒过来啊!咱们还得替陛下作法驱邪呢,这宫里可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
就在这时,汐颜也走进了内殿。恰好听到了萧杞的这句话,她不禁微微挑起了眉头。
这萧杞是怎么回事?记性这么差吗?
她明明已经很严肃、很郑重地告诉过他,自己并没有中邪,怎么他还在这儿念念不忘地要作法驱邪?
汐颜忍不住开口道:“萧杞啊萧杞,吾不是说过了吗?吾没有中邪!你找道士来作法驱邪的念头还是趁早打消了吧。”
听到汐颜的声音,萧杞急忙起身行礼,声音中透着几分尴尬:“下臣见过陛下。”尽管他的态度十分恭敬,但脸上的表情却难以掩饰内心的窘迫。
汐颜轻轻挥了挥手,语气平和地道:“起来吧,萧杞。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如此拘礼。”
萧杞依言站起身,却依然垂首而立,不敢直视汐颜的眼睛。他心中暗自琢磨着该如何开口,才能既不冒犯陛下,又能表达自己内心的疑惑和担忧。
汐颜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萧杞,吾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问。”汐颜缓缓开口道,“其实,吾也一直在思考这些事情。玄雍昏迷不醒,确实与那些邪恶之物有关。但是,吾相信钦月使一定能够找到解决办法。”
听到这里,萧杞终于抬起头来看向汐颜,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陛下……”萧杞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汐颜望着萧杞,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声音中透着几分戏谑:“吾知你心直口快,有话就说,从不拐弯抹角。所以,对于你先前的失言,吾并不计较。只要你日后能多为吾准备些拿手佳肴,少去胡思乱想,吾便心满意足了。”
闻言,萧杞连忙躬身施礼,道:“陛下宽宏大量,下臣感激不尽。定当谨记陛下嘱托,尽心竭力为陛下分忧。”
说罢,他稍显犹豫,脸上露出担忧之色,试探着开口:“陛下,不知亦晗他……”
他原本计划先去看望亦晗的,但因云晔台被严加把守,没有汐颜的旨意不得入内,他只能先来玄清苑探望玄雍,稍后再去芍音殿一趟。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汐颜,他便趁机问起了亦晗的情况。
提及亦晗,汐颜不禁轻叹一声,眉宇间掠过一抹忧色:“小亦晗已无大碍,太医会寸步不离照顾他,相信不久便能康愈。”
看着汐颜凝重的脸色,萧杞心知事情远没有她说的那般轻松,他忍不住提醒道:“近来宫中事端频生,陛下务必保重圣体,切莫让奸邪之徒有机可乘。。”
难得从萧杞口中听到这般关切之语,汐颜心中的阴霾顿时消散了许多。
她展颜一笑,宛若初升的朝阳温暖而明媚:“吾自会小心应对,一切很快就会真相大白。”
尽管汐颜戴着白玉面具,但萧杞却能透过那层薄薄的面具看到她笑颜如花的模样,那笑意如春风拂过般温和,他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想起某事,萧杞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陛下,那清逸他……”
汐颜简洁明了地向萧杞叙述了清逸的近况,“当前首要之事是找出给清逸药粉的那个宫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顺藤摸瓜,揪出幕后黑手。”
说着,她的眸色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