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将望茵他们几个叫了进来。
他坐在上首,双手交叉,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手背,屋里气压很低,众人都静默不语。
“望雨去哪了?”温言问道。
“他还在跟踪沈....哦不,林晚芷..”望茵回道:“需要属下通知他回来吗?”
望雨就是那位在密林里找到温言和林晚芷的,极其擅长追踪的那名男子。
“不用。”
温言说完,屋中又陷入了沉寂。
“二皇子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温言想了一会儿,又问道。
“依您的吩咐,已经都布置好了,随时可以行动。”负责监督二皇子温醇的望陆回道。
“行动取消,现在我布置新的任务。”温言起身走了下来,他喃喃自语道:“我的好二哥!幸亏留你狗命到现在...!看来老天是让你死的更有价值些。”
众人不解地看向他,只见他面上露出阴冷残酷的笑容,了解他的下属都知道,他这个样子是要杀人了!
手重重拍在望陆的肩上,吓得望陆当即差点跪在地上,他收敛了心神,喉结滚动,静静等待着公子即将派给他的任务。
“你将我此行的目的,挑选合适的时机,不动声色地透露给温醇。”望陆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震惊地抬头看向温言,露出不解的神情,其他人也是不知道公子的意思,纷纷看向他。
温言自顾自地又走到望茵身边,说道:“你去布置一下,让望雨将这封信放在林晚芷他们调查的地方。”这是一封他与安昌王往来的密信,不过已经用温醇的字迹誊抄了一遍。
望茵接过,她知道公子不喜欢解释太多,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问。
二皇子温醇歇在安昌城中的一座酒楼里,还在密谋怎么刺杀温言,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主子,属下已经查到七皇子来这的原因了。”温醇的下属杨树,抚在他的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
“哦...!!是什么?”温醇急切地问道,手中的酒都洒了出来。
“他挑拨安昌王谋反,属下估摸着他是想要借机挑起夏国的内乱,然后趁机攻打夏国,建立军功。”杨树将打探到的消息说成是自己的猜测,以彰显自己的聪明才智。
温醇拍着他的脸笑道:“原来如此,我说他怎么会突然来夏国,没想到我这个好弟弟在密谋这么大的事情。”他搓着手,将大拇指的扳指随意地丢给杨树:“赏你的!”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杨树急忙接住,谄媚地笑着说道:“那殿下准备怎么做?”
“你去查查,安昌王和温言往来的各处细节。”他随意靠在榻上,手摸着胡须,心中计策已出,正沉浸在自己的聪慧之中。
“主要是......”杨树抓耳挠腮,他实在不知道温醇是什么意思,只能硬着头皮问道:“殿下....您能再说的明白点吗?....具体什么细节?”
温醇一脚踹在他的腿上,骂道:“刚觉得你聪明点了,脑子又被猪吃了!!”
杨树抱着他的大腿,谄媚道:“属下再聪明也不能跟殿下您比啊!你说是不是?”
“算了,跟你这猪置气不得把本王气死!!”他手提着杨树的耳朵,疼得杨树贼哇乱叫:“听好了,你去调查清楚他们来往了几次,怎么通信的,本王要截胡了!!”
杨树的耳朵被拽得生疼,他本能得说道:“哎呦....知道啦!!属下知道啦...”
温醇将他的耳朵拧了一圈才松手,他手摸着发红的耳朵,不停地揉搓。
“再跟上次似的,找那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本王饶不了你!”温醇想起派出去的那两次刺杀就气得肝疼,多好的机会,却没有杀死温言。
“王爷放心,属下这次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办不成事就不回来见您!”
“行了行了,你办事的能力要能跟你嘴皮子一样溜,本王也不至于跟你生这么多气了!”温醇拍了拍他的后脑。
杨树傻笑两声,挠了两下头皮,说道:“王爷您金尊玉体的,以后不要跟属下这种粗人置气,您直接打就成!”
他眼珠子转了两下,回味过温醇刚才说的(截胡)的意思,他长长地“哦”了一声,竖起大拇指赞道:“殿下您真是神仙下凡,这么聪明的点子都被您想到了!!”
温醇很是受用,他眯起了眼睛,口不对心地说道:“行了,赶紧办事去吧!”
杨树知道他很是吃这一套,又恭维了几句,才退出房间。
陆府,林晚芷房内。
“你怎么看?”林晚芷拿着那封温言故意让她看到的信件,递给了陆今安。
“我觉得这封信很有问题,如此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我们找到。你和阿牧在王府里那么久,也只找到了一些调军饷的调令。这封信出现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