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不敢将这件事情告诉王爷,不然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毕竟那天他们在粮仓里也没有多说什么,一般人不会想到造反上面去。再说就算偷听之人聪明,想到了,但一个小兵,又能掀起什么浪花,这边境几个城池可都是安昌王的势力范围。
可天不遂人愿,他偏偏倒霉,遇到的是聪明机警,又敢想敢干的林晚芷。
“哐当!”
他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他迷迷瞪瞪的骂道:“妈的!是哪个兔崽子,没看到你大爷我在这儿吗!!”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一身黑衣的俊美少年立在门口,月光从他身后倾泻而下,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
少年转头,正对月光,眼睛深邃,鼻梁高耸如山脊,不是段煜牧又是谁。
他将门关上,坐在朱成旁边,问道:“你就是朱成?”
朱成还在爆喝:“你他妈谁啊!!还不赶紧滚出去!!”但在抬头间看到段煜牧充满杀意的眼眸,他咽了咽口水,鬼使神差般的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是我。”
反应过来,他就想往门口跑,却在站起身的刹那,腿一软,直接跪倒在段煜牧的脚下,他使出全身的力气,准备向外喊人:“救!!命.....”
段煜牧一手掐住他的脸颊,力气极大,迫使他张开了嘴,另一只手使出匕首,手起刀落,直接将他的舌头割下,可怜他那个“命”字还没有发出声来,就呜咽在自己的喉咙处,再也说不出来了。
朱成发觉自己的舌头被眼前的少年割下,痛感传到他的大脑,他本能的捂住嘴,喉咙深处发出“呜呜..”的沙哑之声。
他害怕的向门口爬去。段煜牧起身,一脚将他踹翻,弯腰蹲下,捏着他的脸,看着他惊恐的双眼,露出欣赏的表情,毫不理会他抖得如同筛子般的身体。
段煜牧将带着他血的匕首,刀尖冲着他的眼睛,比划了两下。
他害怕的闭上了眼,很想问问少年到底是谁,为何要这样对他,可他现在一张嘴就是“呜呜”的声音,除此之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朱成听到刺耳的冷笑,他看到眼前的少年犹如鬼魅。
只见他嘴角勾起,眼神淬毒如蛇蝎,身体因为极度的兴奋而微微颤动。朱成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地狱里的修罗鬼煞,下一刻,他的眼睛就被少年挖出,至此,他再也看不到那恶鬼的任何表情了。
血泪从他空空的眼眶里流出,他双手向前爬着,嘴里一直发出“呜呜”的声音,爬过的地方,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画面惨烈,让人不忍直视。
段煜牧笑得面容扭曲,一步步走向朱成,又是一脚,紧接着朱成只感觉自己的耳朵,鼻子俱是一凉。
段煜牧则不太满意,“啧”了一声,心想顺序错了,应该最后剜掉眼睛,这样自己现在就可以欣赏他惊恐的表情了。
看着他在地上叫了半天,段煜牧觉得没意思了,他掏出怀中的铁丝,生生将朱成的脖颈勒断。
接着他又如法炮制,杀了陈校尉。不过他吸取了刚才杀朱成的教训,最后才挖去他的双眼,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脸上的东西一个个被割下,却又发不出声音。
段煜牧觉得这样才好玩。
温醇被关进地牢,他终于想明白这整件事情,懊悔的捶着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行..我不能死在这儿!!”他害怕的尖叫,想尽快找到办法能从这里出去。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温言既然设下这个圈套,就肯定已经将全部的证据都伪造好了,到时他只怕是百口莫辩。
他正在痛苦后悔之时,脚步声响起,他期待的站起来往牢门口走去,大喊道:“求求你们,放了我!!如果你们放了我,我会给你们好多好多银子!!”
“没想到堂堂大晟国的二皇子,这么会求人啊!”温言从阴影处走来,取笑道:“王兄,你刚才摇尾乞怜的样子,好像一条狗啊!”
温醇才进来半天,就已经蓬头垢面,面上身上全是脏污,哪里还有半点儿皇子的尊严。
温醇没想到来人竟然是他,当即破口大骂:“温言!!你这个无耻小人,你构陷我!!”
他用扇子推开温醇肮脏不堪的手,说道:“王兄,这是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你少在这儿给我装,就是你!故意泄露给我你来这的目的,好让我掉进你设好的陷阱里!你这个混蛋!!”温醇情绪激动,死死扒着牢门的木头。
他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你有什么证据?”
“你!!你...”温醇气得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他服软道:“好弟弟,你救救我吧,我们好歹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你救救王兄我吧!”
他看着温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王兄派人刺杀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怎么现在落难了,倒想起来了?”
“弟弟,王兄错了,王兄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