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柔右手用力拨开面前的团子,大步流星地走了,头也不回。
小团子哪里拗得过这么大的力气,小不点重重摔向白晓柔的礼物堆里。
膝盖磕在结实的地板上,小脸蹭到盘子剩下的奶油,右手的小勺子在手里压出一道红印。
另一边——
白以墨在团子走后开始用餐,动作优雅,慢条斯理,时不时偏头看向团子。
黑发细碎散在额前,十六岁的少年眉眼清秀,面容立体,一双狐狸眼似笑非笑。
女孩的议论声不断,探讨着这是哪家的少爷,这样好看,看得人面红耳赤……
白以墨若无旁人地用餐,突然听见东西倒落的声音,扫一眼小圆台只见白晓柔冲出人群。
暗道不好,放下刀叉,餐巾一抹嘴角,大步离去。
奶团子吃力地坐起,呆坐在地,眼泪不停打转。
听到急切的脚步声,扭头见白以墨快步向自己走来:“呜呜,五哥哥,抱抱。”
小家伙秒变小哭包。
白以墨双唇紧闭,脸色发青。
蹲下把团子捞起,圈在他的怀里,掏出手帕给小团子擦去脸上的奶油。
一把抱起团子,大手轻轻拍背安抚着:“别怕,五哥哥在呢。”
团子窝在五哥哥怀里,两只小胳膊紧紧抱住白以墨脖子。
极力强忍着哭声,怕引来更多人围观。
在场很多宾客,一时间找不到爸爸妈妈,哥哥和弟弟们。
眼下白以墨只想抱着团子立马回家,给爸爸妈妈发信息说自己带绵绵先回去,然后拨打司机的电话备车回家。
上车后,一直忍着的团子哇的一下嚎啕大哭。
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小孩子的天性一下子爆发。
小手紧紧揪着白以墨的衣领:“哇,五哥哥,五哥哥……”
嘴里不停地说着:“五哥哥,窝的手手好痛,膝盖也好痛。”
白以墨松开团子,摊开白嫩的小手,长长的一道红印从掌心延伸至手腕。
手腕上的擦伤还布满密密麻麻的红点,两只小膝盖摔得又青又紫。
团子哭着在怀里哆嗦,小小一只的妹妹看得直叫人心疼。
白以墨牵起受伤的小胖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
而后把人环抱在怀里,给小团子最大的安全感。
边哭边诉苦的团子到家了,明亮的大眼睛肿成核桃眼。
白以墨拿出药箱,一点一点擦干净伤口,再小心翼翼地涂药。
小家伙抿着嘴巴,也不说话,安静地掉眼泪。
他都来不及擦,泪滴落在小裙子上打湿了一片。
收到信息的白辰山和温馨从宴会中抽身,正要叫上几个儿子却得知他们先一步到家了。
先进门的白以珩瞥见团子的背影脱口而出:“小鬼,怎么这么早回,宴会不好玩吗?”
白以衍插兜站着,懒懒散散地道:“听说糊了人家一脸奶油自己还摔跤了。”
小团子气得一抖一抖地:“哇,坏蛋哥哥,窝再也不要理你了。”
呜呜,可怜的小家伙趴在白以墨的腿上又哭了起来。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还没一会儿这两个哥哥又把团子惹哭。
白以墨冷声道:“三哥四哥,别再说了。”
很少见白以墨动怒,见状大家都不再多说。
白以轩跑到绵绵身边,摸摸毛茸茸的脑袋:“妹妹,别哭了。”
白以珩眉心一蹙,把白以轩挤开:“小鬼,让三哥哥看看,怎么就哭了。”
说着,双手扶起趴着的小团子。
“哇,坏蛋哥哥,泥奏凯。”两只小手攥成拳头捶打在白以珩肩膀。
白以珩握住小拳头,盯着受伤的小手,心疼道:“这怎么弄的。”
细皮嫩肉的小团子哭着挣扎,此刻白辰山和温馨踏进大门。
寻着哭声来到客厅,白辰山额上青筋跳动,毫无情绪地开口:“谁干的。”
眼神一一扫向儿子。
白以珩赶紧松手:“爸,不是我,真不是我们。”
白辰山对上绵绵的视线,神色收敛怕自己吓到团子:“爸爸抱。”
“哇……爸爸。”抱紧爸爸脖子撕心裂肺地哭。
又看向温馨:“妈妈。”
两个最大的靠山来了,小奶包彻底变成小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