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焰直接给气笑了,爆了句粗:“谁他妈说要你死了?你怕被我弄得爽死?”
苏晴正在抽泣的动作一顿。
这男人能不能要点脸啊?
真是应了姜慈说的那话:大部分看起来禁欲的男人,平时有多正经,上了床就会多骚多不正经!
苏晴爆红着一张娇俏的小脸别过头:“这次胡小姐让人伤了我,你可以用钱打发我,下次呢,我怕是没有命再拿你五百万了。毕竟她在你心里那么重要,她以后就算杀人放火你都有能力护她。”
轻声说完时,眼泪再次无声无息地滚了出来,她立刻抬手倔强地擦掉。
如果是以前,别说拿刀伤人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哪怕是看到路边有人推下其他弱小的人,她都要上去管一管,非逼得对方道歉并保证再也不敢了才行。
可现在……她只能认怂。
她当时表现得对那私了的五百万多满意,心里对自己就多厌恶鄙夷!
傅成焰英挺的俊脸上有点怔愣。
他很少看到苏晴哭得如此委屈肆意没完没了。
印象里小时候的她像是永远没有烦恼,阳光张扬没心没肺,还天不怕地不怕。后来的她乖巧顺从逆来顺受,淡然超脱得仿佛清修的小尼姑。
配上那天生尤物的腰腿,总是勾人想去欺负她一下,看她到底有没有脾气。
此时此刻,她的每句控诉都犹如爪子一样挠在他心上,他第一次因为看到一个女人的眼泪感到纠结心疼。
该死的!
这种不受把控的感觉非常不好。
从来不屑多言语的男人,心烦地道:“蠢女人!你要我说多少遍?胡苏语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母亲去世前,嘱咐我要护胡苏语周全!”
话说出口,傅成焰自己都愣了下。
他居然为了哄一个女人在向她解释?!
而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苏晴如此失控。
之前他用一张支票和一套公寓的确是想结束和苏晴的床上关系。并不是厌了腻了,相反,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对她的身子有点上瘾。
这么多年他孑然一身,从来不需要用女人来纾解情绪和身体需求,可在几次之后,却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夜里疲累无眠时就想她柔软的腰肢,想看她被自己弄得忘情的模样。
但从小他就懂一个道理:越是容易让人上瘾的东西,以后越容易控制人。
不想以后被拿捏,必须适可而止控制欲望。
可没几天,他发现她身上仿佛刻上了他“傅成焰”的烙印,一见到她,立刻想把这个属于自己的小东西揉进怀里狠狠欺负一番。
特别是看到她衣衫不整地和那个摄影师出现在监控视频里的时候,他的自制力彻底瓦解,分崩离析!
既然你情我愿,一个女人而已,他控制个屁!
可没想到他想释放身体天性的时候,她倒是高冷难搞了起来。
上床这种本来就是让人放松纾解的事,他不想强迫她。
他傅成焰睡女人,要的是心甘情愿!想看到的是她被他征服调教得放飞自我,甚至疯狂地在他身上划出一道一道血痕的样子。
野猫一样,却让人难以自拔。
傅成焰心烦意燥的时候,苏晴钝愣住了。
居然是这样的?!
坊间到底是怎么传出来胡苏语是他难忘的初恋、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的?
苏晴知道,傅成焰的母亲非常不容易。当年母子俩不被傅家认可,他母亲带着小小的他颠沛流离,后来去了国外才找到了一线生机。
无依无靠的女人咬紧牙关尽己所能给儿子创造最好的教育,可眼看傅成焰就要成才时,她却病重去世。
关于他母亲,在傅成焰心里应该是一段极不愿提起的往事。
但苏晴知道,他非常爱他的母亲。
他母亲的每个生日忌日,他哪怕在国外,也会及时飞回来去祭奠。
不仅如此,每次他的商业版图成功扩大一点时,他也都会去他母亲的墓碑前坐一会。
也正因为太爱母亲,他才会对答应她的事坚决说到做到吧!
苏晴心里充满愧疚,轻声道歉:“对不起……”
“呵。”
瞧着她哭的满脸红润的样子,傅成焰忽而笑了下。
他难得耐心极好,有点无奈地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没错,小时候情窦初开时也以为那是爱情,后来发现狗屁都不是。”
他的声音更加低沉暗哑,还染着浓烈的自嘲。
苏晴不知道他和胡苏语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她想如果一个人能用“狗屁”来形容初恋的话,大抵是真的已经没多少感情了吧?
或者说,感情没多深了?
鬼使神差的,苏晴愿意相信傅成焰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