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长舒口气,暗暗给闺蜜点赞。
爽!
这种渣男就是欠揍!
刀刃般锋利地视线剜过傅成焰,顾念抬步就走!
她怕自己再跟他说下去,真的会忍不住杀了他。
这个占据她一整个青春,她几乎是用命换来的男人,怎么会变得如此陌生?!
姜慈赶紧跟上。
路过傅成焰身边时,她赤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忿忿道:“渣男渣一窝!替我告诉傅成深,我绝不会生下他的孩子!”
傅成焰英挺的俊脸被扇得偏向一边,五脏六腑都似淬满玻璃碴子,每个呼吸都是割肉削骨的疼。
他的傅太太生气了!
他的傅太太再也不会要他了!
不,她再也不会是他的傅太太了!
明明早就计划好这一步,但真正达到目的时,他只觉心都碎了,四肢百骸都在疼!比这些年来身体上承受的所有痛都疼!
可,没到尘埃落定,他都不敢掉以轻心。
他的念念那么聪明,他不能让她看出任何破绽!
傅成焰挺直脊背,冲着姜慈冷漠一笑:“关我何事?”
“你!”姜慈气结。
好想手撕这个渣男,但看到念念已经上车,她只能快步追过去。
这个时候,还是姐妹最重要!
引擎轰鸣,车尾灯在漆黑的夜色下划出闪电般的弧线离开。
傅成焰紧绷的脊背一松,猩红的眸子瞬间雾气氤氲。
他朝着许意使了个眼色。
许意会意,郑重颔首,立刻开车朝着顾念姜慈离开的方向跟去。
听到老板说那些话的时候,真恨不得替太太打他一顿。
可看到老板现在的样子,他又真真切切地能感觉到老板心里苦。
明明好端端的前一天还恩恩爱爱腻腻歪歪的两个人,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呢?!
车尾灯消失,偌大的云烟阁重归平静。
傅成焰身子一软,高大的身子差点跌倒在地。
他扶着廊柱,颤巍巍地在台阶上坐下,摸出兜里的烟和火机。
颤抖的指尖是高度紧张和强撑后的脱力,他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捻起一支烟点燃。
袅袅白烟在夜风中飘散,明明应该是燥热的风,却让傅成焰遍体生寒。
念念不让抽烟……可她再也不会管他了!
冯子轩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昏黄的路灯下,男人孤独地坐在台阶上,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
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但远远的就能让人感觉到他浑身上下散发的悲伤和落寞。
冯子轩刹停车子,快步下去,一把夺过傅成焰手中的烟,扔在地上狠狠踩灭:“你不要命了,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
傅成焰没有说话,兀自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
冯子轩再抢,傅成焰再点……
如此反复几次,终究是冯子轩先败下阵来。
他连烟带火整个从傅成焰手里抢过来,声音近乎哀求:“焰哥,你到底怎么了?那些照片到底怎么回事?关机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也不是你一贯的作风!”
接到姜慈电话的时,他正对着电脑上的绯闻和拨不通号码焦头烂额。
难得姜慈能主动给他打电话,他本来还隐约有些期待,可听到她的质问,再听到这边零星的争执,他就知道完蛋了!
连滚带爬开车赶过来,还是晚了一步。
焰哥现在的样子,像极了斗败的公鸡。
公……鸡?
冯子轩想到这,突然明白过来。
他警惕地左右看看,压低声音:“你不会是想用这么老土的办法,逼嫂子离开吧?”
作为兄弟,这些年把他如何一点点把顾念爱进了骨子里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可,就算因为他的病,也不该如此伤害嫂子啊!
他一个不懂恋爱的人都知道这绝对是下下策!
一声“嫂子”,终于让傅成焰冰冷的神色有了一丝松动。
他仰头看着天上那轮孤月,自嘲勾唇:“不然呢?她还不到三十岁,让她跟着我守一辈子活寡,还是让她嫁给我这一双手?”
冯子轩:……
“焰哥,你确定不是因为你自己比较看重这方面,所以觉得嫂子也是这么肤浅的人?”
毕竟某些人的骚和对那方面超强的需求,别人不知道,他这个兄弟兼医生还能看不出?
傅成焰眸光一凛,他的女人,他还能不知道?
但这些隐私,不足为外人道,尤其冯子轩这种万年单身狗!
寒意扑面而来,冯子轩立刻往旁边缩了缩:“用词不当用词不当!但我意思你懂的!我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