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特无奈又自嘲地笑了下,没有直面回答:“因为没有这个人,我们几个一直对感情敬畏又陌生,对女人避之不及。因为没有这个人,我一直不敢开始第二段感情,子轩一直以为男人有事业就可以,而你,也因为没有这样一个人,走了很多弯路,做了很多离谱的事,伤害过你最爱的人……若我们身边有这样一个人,我们都会很好,也会更完整。”
说完,他端起酒杯再次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而大洋彼岸那边的傅成焰,沉默了良久。
他当然知道林斯特这话的意思——他们这些只顾着创事业的兄弟虽然职业不同、性格迥异,却都因为从十几岁开始一心闯事业,全都没把感情当回事。就算林斯特心里有那么一个永远的伤口,他这些年来也早就不谈感情。
也或许,是他们一开始都根本没觉得感情、女人、家庭、婚姻会是什么难题。
可终究,缺少的还是会惦记,最觉得容易得到的感情和女人,却把他们折磨得最惨。
都是性情中人,却都装成了清心寡欲的凉薄人,最后受罪的当然是自己。
他们之中要是有一个懂点感情的给他们当军师,哪怕是个狗头的,哥几个如今
也不至于各有各的悲惨。
五花八门,没有一个在这条路上顺畅的。
尽管心知肚明,傅成焰嘴硬的人设不倒:“就算有这样一个人,林大律师会听劝?”
林斯特愣了瞬,笑了:“也是。十几岁就听完了一生都用不完的道理,还不是没听几个劝?”
“所以,以前的走的每一步对今天都算数,以前没走过的路,总有一天会在我们眼前以新的姿势铺开,别想少走一步。”傅·哲学家·成焰语重心长道。
林斯特“啧啧”:“看来你最近心理压力不小,都被逼成大师了。”
“无师自通?”
“久病成医罢了。”
“……”
两人不咸不淡地难得开了几句玩笑,林斯特才说了正经事:“这个女孩,和她完全不一样。”
“所以不好追?”
“可能我用的方式不对。”
“久病成医的大师给你指条路?”
林斯特看了眼时间:“看来早上你的时间很闲。”
“怎么,林律师还打算收我的费?”
“不开玩笑了,你说。”
傅成焰也收了玩笑的语气,认真问:“我太太这个小助理,和前嫂子有什么不同?”
林斯特端着酒杯来到落地窗前,幽深的视线落在一片繁华灯光里:
“她是有点敏感又很细腻的女孩,非常懂我。我一个眼神、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她都能读懂。然后会提供给我需要的帮助、或者不想要的情绪。但这个……有时候觉得她好像就是她,因为太像了,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两轮弯月,但就算我打直球,她也不懂,或者曲解。”
“林律会打直球?”傅成焰不由轻笑,显然不相信:“直接用语言表白了还是用动作表白了?”
林斯特微怔。
这个……
“也没直接到这种程度。但叶知秋也是个聪明的女孩,不至于不懂。”
“所以,她是装不懂。其实就是对你没意思。”傅成焰直接给下了结论。
林斯特梗了下:“你的建议是?”
“斯特,我太太最近开始写日记了。那天无意间我看到了一句,你想不想听?”
“如果是狗粮就还是饶了我吧,我不想失眠。”
“狗粮也轮不到你吃。”
“……”
林斯特无语间,傅成焰那边开了口:“她写了这么一句:喜欢一个不喜欢的人是什么感觉?下面一句是自问自答:我视你如命,你当我有病!”
林斯特:“……”
还以为是狗粮,结果这是反向狗粮?!
傅成焰在虐他
自己?
林斯特倒是绅士,忍住了对兄弟的嘲笑:“你太太,移情别恋了?”
“怎么可能。”傅成焰立刻坚决否认,解释道:“她的记忆很凌乱,最近这段时间的记忆回到了她小时候家里还没有发生变故之前。她写的日记内容也都是那个时候的。”
听到傅成焰如此自信,林斯特故意挑拨:“哦,那她那个时候心里就有了早恋对象?应该不是你吧?”
衣帽间里,傅成焰张了张嘴,没出声。放在膝盖上的手却骤然捏紧,眉心拧得能假死蚊子。
他这几天也一直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按照岳父母提供的信心,拥有现在这些记忆的念念当年也才十岁左右。就算女孩早熟,十岁的小姑娘怎么会懂爱情?
还能写出这么深刻的感悟?
傅成焰好奇是一方面,更是嫉妒,他一定要想办法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