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长记性了吧,便宜没占到,还平白丢了面子,损失了两车煤饼儿。”
阎阜贵怒其不争道:“你还好意思说,贾张氏追着挠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拦着,要不然我能被追进公厕,我能掉进那粪坑,你说说我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没有的废物!”
大儿媳一听不高兴了:“爸!您怎么能这么说解成啊!我们当时也拦了,可您也看到了那贾张氏多难缠,叫嚷着谁碰她就要赔她棺材本儿,我们两个哪儿还敢动手啊,万一被那老虔婆讹上,我们的日子还过不过了,以后是孝敬您二老还是孝敬贾张氏啊,您说说那种情况我们能怎么办?”
三大妈叹息道:“成了!你们都别说了,吃饭吃饭,老阎你没胃口那就好好休息,别太把事儿放在心上,贾张氏就是那么个无理取闹的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甭跟她置气,气坏了自己犯不上。”
三大爷埋怨道:“这说起来也怪曹卫国,一点儿面子也不给我这个三大爷,你说说他那么有钱怎么就不能掏出仨瓜俩枣,他要是掏了医药费,贾张氏也不会跑到咱家闹,我也不会落得这么狼狈,这曹卫国就是铁石心肠,他就是害群之马。”
阎解成笑道:“这话您还真是说对了,曹卫国就不是好东西,我今天找他帮忙调动工作,这家伙满口的官腔,说什么就是不愿意帮忙,一点儿人情味都不讲,无利不起早,什么玩意儿啊,跟他做邻居真是到了八辈子霉,一点儿光也沾不上,还净受他的连累。”
三大爷阴沉着脸:“以后咱家少跟他来往,他这人眼高于顶,见钱眼开,没有良心,他也不想要是没我这个三大爷的关照,他能这么安安生生的在院儿里生活,现在他看不上我这个三大爷,那以后他也甭想让我帮他办事儿。”
阎解成道:“就是!等我调去粮站当了干部,他也甭想沾我的光儿。”
照说曹卫国对阎家也不差,也帮了阎家不小的忙。
要没有曹卫国居中走动,阎解成能这么顺利的入职轧钢厂?
平日里曹卫国小恩小惠也没少了三大爷。
可是三大爷和阎解成就是不知足。
自视甚高也就算了还不知道感恩。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升米恩斗米仇。
就因为曹卫国没给三大爷面子,没在轧钢厂照顾阎解成,这父子俩心里就满肚子的怨气,昔日的帮扶之情一点儿也不念。
三大妈忽然道:“说起了工作,老大,你知不知道于莉现在在哪儿上班?”
阎解成扫兴道:“她初中都没毕业,那个单位能要她?”
三大妈道:“你都想不到,人家现在可了不得,现在在供销社上班,而且还是正式职工。”
阎解成惊讶的瞪大眼睛:“什么!她怎么可能进供销社!”
供销社那可是人人的向往的好单位,比他心心念念的粮站还要难进。
于莉一个没学历没背景的女人怎么能进供销社?
三大妈道:“昨天孙大妈跟我说时我也不信,但今天上午我去了趟供销社,还真看到了于莉。”
大儿媳不高兴道:“解成和于莉都离婚了,现在人家怎么样跟咱家有什么关系,妈你也是瞎操心,还有你阎解成,老老实实的吃饭,少给我胡思乱想。”
三大妈和阎解成讪讪一笑,低着头啃窝头,谁也没注意到三大爷那滴溜溜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