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赵素眠留在客厅,安静的坐在一旁,时不时给曹卫国倒水。
这般的文静乖巧懂事儿,让赵宇初倍感有面子。
赵宇初夹着香烟笑道:“曹处长这次对亏了你帮忙,让我在厂里涨了大脸,我必须得好好谢谢你。”
曹卫国笑道:“赵厂长言重了,这次纯属恰逢其会,我平日就经常下乡,乡亲们也愿意支持我工作,我也想多帮帮乡亲们,那批物资本来是上级领导准备招待外地技术人员,会议结束后有些富余,也是赶巧了,您那个时间点儿找了我,要是晚一点儿那批物资就进了轧钢厂的食堂了。”
赵宇初哈哈大笑:“这就是缘分!我参加工作后没佩服过几个人,但对你我是真的佩服,跟你的工作能力相比,我感觉自己差的太多了,要是没有你的帮忙,我这时候还不知道挨了多少处分和批评,哪里能得到上级领导的嘉奖。”
饭菜做好后,赵宇初邀请曹卫国落座,盛情的倒酒款待。
赵家有封建家长的作风,规矩大的很,赵素春几个孩子都没能上桌。
一大桌子菜只有曹卫国、赵宇初和许敏容三人。
赵家的子女们则是端着菜,在旁边的屋子里另支了张桌子。
赵素眠满脸含笑的说:“这曹处长也太厉害了,那么年轻就当上了副处长,咱们这一片儿最年轻的科长也有三十多岁了吧。”
赵素春端着碗:“副处长怎么了,再大的干部不也是为人民服务么?”
赵素眠没好气道:“要么说你是两半截,你是什么都不懂,还是吃你的饭吧。”
客厅的饭桌上,赵宇初和曹卫国一起喝着汾酒,许敏容因为怀孕胃口不怎么好,但筷子还是忍不住伸向红烧肉。
几杯酒下肚,赵宇初的话越来越多,甚至开始讲起了厂里的斗争,这让曹卫国不敢接话,还是许敏容及时打断。
因为赵宇初不合时宜的几句话,曹卫国也不敢再多喝。
没有吃太久,曹卫国便提出告辞。
他是真怕赵宇初喝多了再冒出几句敏感的话。
而且他也想去赵宇初在风波中的处境,这个人不能深交,以免受到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