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一试便知。”许连山驻足,眸光深邃的注视着叶素问。
叶素问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掩饰似的拨了拨鬓角的碎发,转移话题道:“既然在这查不出什么来,许将军陪我去那边坐坐如何?”
说着,叶素问便抬手指了指正前方。
许连山闻声遥目望去,那边是一处人工湖,湖边遍植柳树,湖中风光无限。
水天一色,碧绿的荷叶密密层层涌到天边,娇艳的荷花在烈日的映照下,显得额外的鲜红娇艳,偶然一阵清风起,隔得老远都能闻到一阵清新的荷香扑鼻而来。
湖心还有一座小亭子,名曰泽芝亭。
许连山微微颔首,两人遂一前一后的移步过去。
叶素问开始没话找话,“方才,我给王爷针灸,你为什么那么大反应?”
“男女授受不亲。”许连山理所当然的道。
叶素问听了,不由得笑了开来。
虽说这个时代,可能尤为注重男女大防,然她是个大夫,面对病人的时候,若时时拘泥这些东西,也许一念之间,就会断送一条生命。
“那哪天小迁要是伤在了隐秘处,我没准还要扒他衣服呢,届时你也拦着?”
许连山噤声不语,心中却想着,君迁子往往都跟华百草在一处,若是他受了伤,大可叫华百草为其医治,叶素问从旁协助即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泽芝亭闲聊了起来。
没过多久,江暮两眼通红找来了。
他满是愤恨的怒视着叶素问,有心想要发泄心中怒火,且在触及许连山冰冷的双眸时,强行按捺下来,只道:“叶大夫,王爷不知为何突然口吐鲜血昏过去了!”
叶素问猛然一惊,她才晟王针灸过,方才还好好地,无缘无故岂会吐血昏迷?
“王爷此时人在何处?”叶素问沉声问道。
江暮咬了咬牙,“请随我来。”
话落,他就风风火火的在前面引路。
一直将叶素问和许连山带到了晟王的卧房。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排精致的楠木书架,上面摆满了古旧的书籍,整体的风格简约而优雅,房间中央是一张紫檀木雕花大床,床顶挂着淡雅的帐幔,上面绣着寓意吉祥的云纹图案,晟王面色苍白的躺在上面,眼下乌青,唇色泛紫,额头上还沁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叶素问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她先是探了探晟王的额头,又拨开他的眼皮瞧了瞧,之后才给他把脉。
与此同时,许连山问江暮道:“王爷方才都做了什么?”
江暮摇摇头,“我从厨房回来后,便见王爷昏倒在了院子里。”
江暮说着还悄悄瞄了瞄叶素问,他虽未曾说,但明眼人都知道,他这是怀疑上叶素问了。
“你走后,王爷身边是谁在伺候?”许连山又问。
江暮不吭声,只咬牙切齿的盯着叶素问。
“你觉得是我针灸有误,才害王爷昏迷?”叶素问无语的回望江暮挑明了道。
“若不然呢?王爷虽伤了腿,可一向也没什么别的毛病,府上又都是信得过的人,平白无故岂会吐血昏迷?”江暮也不藏着掖着,当即就把心中所想吐了出来。
“有句话叫做信人不疑,疑人不信。”叶素问冷哼一声,“你既怀疑是我,怎的又要我来救?也许我此番出手,你家王爷就一命呜呼了。”
江暮自然自然清楚这一点,可方才他发现晟王时,晟王的情况就已经很不好了,他只能赌叶素问不是有意要害晟王,赌她会把人救回来。
只要王爷能救回来,之后的时候,都可以慢慢算。
“请叶大夫救救我家王爷,也仅有你能救他了。”
叶素问冷眼看着江暮,她与江暮接触不多,可她此时能明显感觉到,江暮嘴上虽在求她,实际对她的敌意半点也没消散。
保不齐事后会卸磨杀驴。
她虽为医者,却不是活菩萨,没有义务普度众生,尤其是对她饱含敌意的众生。
当然,若钱到位的话,一切好说。
“王爷唇淡紫而面苍白,体表发热而气息微弱,起病急骤,呕血后昏迷不醒。与当初陛下的情况不能说一模一样,可以说就是中的同一种毒。”叶素问徐徐的道。
语调轻柔,却掷地有声。
许连山与江暮闻言,俱是一愣。
许连山是因为他在查皇帝中毒的案子,好些天过去,一直没结果。
未曾想会在这时候峰回路转,找到线索。
江暮则是诧异于晟王双·腿已残,两年来一直风平浪静,现在他的腿伤终于有希望痊愈了,竟然就遭此劫难。
那些人,就那么惧怕他家王爷吗?
那么担心他重新站起来?
“我听闻陛下是种的一种慢性毒药,叶大夫确定我家王爷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