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上的黑斑怎么不见了?”荣安公主讶异的看着叶素问,不敢置信的问道。
一时间,叶素问便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周遭的人群里议论纷纷了起来。
“我看她于才于貌都比那位都要更胜一筹,怎么传言却说当日平阳侯是嫌弃她貌丑无才才悔婚?”
“听说叶素问黑斑覆面,眼前这人别是冒名顶替的罢。”
“我看不像,据说她医术高超,没准自己把自己治好了也未可知。”
“瞧她那吹弹可破的脸蛋儿,她家医馆开在哪?兴许是有什么美容养颜的秘方呢?”
……
孙雪柔亦忍不住回望了过来,然而,入目所见却叫她勃然色变。
手如柔夷,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臻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眼前这人竟是叶素问?
孙雪柔诧异的盯着叶素问,不自觉往后退了退。
脸还是那张脸,那大块的黑斑却消失无踪了,肤色白皙透亮了许多,气色则比之往时好了不止一星半点,杏眼琼鼻,眉目如画,樱唇不点而朱,分明未经妆点,却美得惊心动魄。
正应了那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孙雪柔只觉得怒火中烧。
她曾自诩出身高贵,才貌双全,可如今……
她自以为高贵的出身,不过是个笑话。
她引以为傲的才貌,如今也在叶素问这里输得一败涂地。
命运为何对她这般不公?
孙雪柔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她努力压制着内心的嫉妒和愤怒,却仍无法掩饰眼中的怨毒。
“方才孙侍妾的话只说了一半,若不急着走,不妨把剩下那一半,也说来听听?”
叶素问淡淡地笑了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让人心生暖意,偏偏孙雪柔见了却遍体生寒。
“小人得志!”孙雪柔冷哼一声。
眼角余光扫到一旁盯着叶素问不转眼的晟王,她又不怀好意道:“叶大夫在晟王的生辰宴大放异彩,可曾记得,你是许将军的未婚妻?你如此这般,将许将军置于何地?”
“莫非我是许将军的未婚妻,就不能在登台献艺的时候,尽情施展才能了?”叶素问嗤的一声笑,“如此说来,娘娘令未婚女宾登台献艺,孙侍妾身为平阳侯侍妾,却登台献舞,又把平阳侯置于何地?”
叶素问三言两语,就把话头引回了孙雪柔身上。
看着众人投来的异样眼光,孙雪柔气的脸红脖子粗。
“你……”她愤愤然抬手指着叶素问,半晌才道:“你莫要强词夺理,我是为荣安公主伴舞,登台献艺的是公主,我不过是陪衬罢了!”
“如此说来,倒是公主的不是了?”叶素问挑了挑眉毛,朝状态外的荣安公主看了去。
荣安公主一脸懵懵的。
所谓的登台献艺,不过是考察这些贵女的才能,原本她无须登场,只要坐在台下看戏。
是孙雪柔听说皇后点名要叶素问登台,撺掇了她演这么一出,怎么到头来却成她的错了?
荣安公主正欲开口辩解,孙雪柔却已经先她一步,向众人盈盈一礼,道:“公主是为了替王爷庆生,纵然所为欠妥,也是一片好心。叶大夫自己的德行有失,还要拉人下水,此举恕我不敢苟同。”
“本将军的未婚妻,借着晟王生辰宴,为本将军奏了一曲,怎么就德行有失了?这位侍妾不妨仔细说来!”
许连山的大掌轻轻覆上叶素问的手背,带来阵阵暖意,然而,当他看向孙雪柔的时候,那双眼睛却冰冷如霜,叫人如坠冰窖。
他说:“思想龌龊的人,才会觉得别人龌龊!”
与此同时,晟王也为叶素问辩解道:“方才叶小姐吹奏的曲子,名为《梅花三弄》,不知在座的各位作何解,但我却从笛声中,听出对梅花迎风而立,不惧寒霜的赞赏。”
“前些时候,叶小姐为我医腿,治疗的过程异常艰辛,但我与她都未曾放弃。我以为,今日此时,她吹奏此曲,是为鼓励我,告诉我,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她之才貌,她之心性,值得任何人为之心动,我亦不例外。”
话至此,晟王目光冰冷的扫向孙雪柔,他说:“然而花香不是错,错的是蜂与蝶。”
话落,晟王便转而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叶素问。
叶素问整个无语了。
虽然晟王明着是在为她说话。
可她真的很想拜托晟王,不说话没人把他当哑巴,能不要自作多情?
能别打着喜欢她为她好的旗号,把她往风口浪尖上推?
叶素问看都懒得看晟王,反而回握住许连山。
有他在身边,她就有种安心的感觉。
“可惜她已经名花有主,王爷是蜂也好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