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唐天宝根本不想附和他。 “说实话!”韩熠提高了音量,而他这一动气,随即牵扯到了身上的伤。 这其实很疼,但他只是皱了下眉,脸部肌肉微变,却并未喊一声疼。 他现在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流霜和唐天宝再次沉默,他们只商量过如何保密这件事,但并未商量如何与他说这件事。 两人很是默契,谁都不愿开口,深怕一个不小心,触到了他的雷区。 韩熠等了半天,他们终究是一句不说。 他也不将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他撑起身子,打算自己去寻找答案。 “将军您还不能动……易娘子只是嘱咐了一些话,没什么……” “她来过?” 唐天宝没想要说谎,只是想搪塞过去。 而韩熠紧追不舍,他衡量了一番,还是说出了真相。 “易娘子来这儿小住了一段时日,她一直都在照顾您的身子,不过……她已经离开了……” “为何?” “据说是娘子的夫君亲自来接的,我们没有多问,便让他们走了。” 韩熠紧拽着身下的褥垫,眼珠子来回颤抖。 他咽了口气,然后深呼吸了一口。 “那个人……那个男人长何样?” “高高的,看着很有书卷气,穿一身白衣……哦对了,他好像姓秦。” 唐天宝依着自己的记忆,一五一十地回道。 韩熠听完他的描述,陷入了回忆。 书卷气,白衣,他印象中的秦梓生的确是这般模样。 “她……和他走了?” “是,已经走了,今日上午启程的。” 韩熠双眼透着明光:“今日上午……那他们已走了多久?” “额……”唐天宝眼珠往上,粗略算着时辰,“大约也有三四个时辰了……” 唐天宝刚收起话音,韩熠便要起身。 他翻过身子,一只手撑在榻上,他这一动,牵扯到的伤口可不少。 “将军——” “将军!” 流霜和唐天宝见势,赶紧过来扶住他。 “将军,您身上的伤……” “备马。” “您更不能骑马!” 唐天宝着急,将军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连下榻都很勉强,何况还是骑马颠簸。 韩熠才不管这些,身上的疼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他不重要,重要的是她。 韩熠完全不听他们的劝,也不顾身上的撕痛,执意下床。 流霜和唐天宝已知他们是阻止不了将军了,只能任由他去。 他们想要扶着他,可韩熠坚决不许,活活的一个犟种。 他根据流霜和唐天宝的指引,驾着快马,朝着她离开的方向狂奔。 一路的颠簸牵扯着他的伤口,可他没有一丝感觉。 他此刻心心念念的,便是赶上她的马车,见她最后一面。 韩熠手上挥动着马鞭,而脑海里全是她的模样。 原来他受伤之后,她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流霜还告诉他,其实秦梓生三日前便到禄州了。 但他们又多留了三日,也正好是今日,秦梓生才带着她离开的。 为何要走那么快? 为何不能等他醒来? 如果他能早点醒过来,是否便能见到她了? 韩熠在心底怒斥命运对自己开的玩笑,也懊恼自己这不争气的身体。 梦诗,你一定要等我! “我还要借个……” “你不能再吃了,一会儿口渴还得喝水,水喝多了就忍不住,大家都得陪你。” 几个婢女正在收拾垫肚的点心,小阿生还没吃够,还是嘴馋。 可他们是临时下车休息的,眼下休息的时辰已结束,他们也该启程了。 易梦诗担心他耽误大家的行程,所以没有惯着孩子。 “他想吃便吃吧,小孩子很容易饿的。” 秦梓生温柔地打圆场,将自己手里的那一块点心给了小阿生。 小孩子都是纯真无邪的,小阿生快乐地吃着秦梓生送过来的点心,一边吃,一边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