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飞被刘芸说的内心有些按耐不住地兴奋起来，他依据刘芸的提先是到工业区理好发型，又找出套合适的衣服换上，好在天气暖和不需要太复杂打扮。
辛乐瑶心里有些犯嘀咕，她想去问明缘由又强忍着倔强。
自从那天和卓飞闹别扭以后，卓飞先后几次被经理点名劝诫，联想到自己的身世，让他觉悟到自己与辛乐瑶之间并不合适。
辛乐瑶这人太过自我，和卓飞的性子很像。
两个刚性的人碰在一起，就好比两个弹珠撞在一起一样，不管是哪一方用力只会把另一方弹的更远。
下午上班时间一到经理就直接从库房叫走卓飞，卓飞坐上经理的车还有些莫名的紧张。
“经理，你这车多少钱？”
“怎么？也想搞辆车开开？”
“那倒不是，这是我第一次坐小轿车，有点好奇。”
“这是厂里的配车，也不贵，就二三十万。”
“啊，二三十万。敢情我屁股底下坐着一块金疙瘩。我得小心点，别放个屁把它给弄臭了。”
卓飞话刚说完就把经理逗乐了，卓飞看似彪悍的样子居然还有如此小情趣的一面。
经理载着卓飞来到一个酒店跟前，卓飞下车后抬头看一眼，然后吓一跳。
好家伙从底看到顶像一根大棍似的，根本猜不出来多少层。
经理停好车，带着卓飞穿过酒店大堂，若无其事地走到电梯跟前按一下，卓飞跟在经理后面亦步亦趋地像极了一个生怕走丢的孩子。
进到电梯后经理直接按下三楼按钮，卓飞看着电梯按钮上一排排数字有些好奇。
“经理，我们怎么才到三楼？”
“到三楼怎么了？”
“我第一次打工就是在工地盖楼，当时就有一个愿望，就是等楼封顶后要在顶层上撒泡尿。”
“呵呵…你这小子都是什么奇特的愿望，那你愿望实现了吗？”
“没有，我只干了一个多月就不干了。”
“好好跟着我干，哪天带你到这顶楼撒泡尿。”
从三楼的电梯出来，穿过一个长廊走进一个大厅。
豁得一下吓得卓飞一惊，卓飞从来没见过还有这么大间的屋子，里面密密麻麻坐着几百口人，会场边上还有保安拦着。
经理带着卓飞来到入口处，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信封一样的东西交给他们，然后若无其事地进入会场。
这是个市经贸局组织的一场对外的招商交流会，参会的有许多外国人。他们的眼镜厂是外贸型企业，卓飞有幸跟着经理长长见识。
三个多小时的时间，舞台中央轮番换过几个人发言。卓飞一个不认识，对他们讲话的内容也不感兴趣，倒是对外国黄毛频频侧目。
“待会还有个小范围的酒会，会有一些吃的喝的，你要是饿了可以随便吃。”
“随便吃？不要钱？”
“对，随便吃，不要你的钱。”
经理带着卓飞跟着一群人来到另外一个大厅里，正如经理所说，这个大厅的面全是吃的喝的。
起初卓飞还不太相信，他见经理随便在一个桌子上端起一杯洋酒品了一口，然后端着杯子四处跟他认识或不认识的人打着招呼。
卓飞也学着经理的模样端着一杯洋酒就往嘴里倒，还有点做贼心虚的窘态。
他本想大口地把酒喝掉，可是刚一入口就觉得味道不对。
第一次喝红酒，他感觉那味道特别像农村臭水沟里的水，一股子酸臭味。
后面卓飞就小心了，不管拿什么东西就先尝尝味，好吃的就多拿些，不好吃再若无其事的丢掉。
“呦，章经理好福气呀，又物色到新人啦？”
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迎到他们跟前，听他说话的口气似乎和经理是老相识。
卓飞明显地感觉对方态度很不友善。
“经理，我刚才好像吃多了，想放屁。”卓飞突然插话道。
“有屁就放呗，这又不是公司，用不着凡事都听我的。”
经理有点不耐烦，正在气头上。
“你不知道，刚才已经有人在这里放过屁了，真是臭死了。”
经理愣了一下，随即便笑了，只有那人涨得脸色通红。
“章经理现在要求越来越低了，就这种水货也能要。真是污秽不堪，狗肉包子，上不了席面。”
前半句卓飞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后半句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卓飞在学习方面没天分，但对处事生活门清，这么明显的挤兑讥讽他哪有听不出来的道理。
卓飞脸上立时收起嬉笑，面色铁青并握紧拳头，经理见状轻轻拍了拍卓飞的手。
心中的怒火虽然被暂时压制住了，可卓飞心里一直不畅快。
他一直死盯着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