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涛擦了擦冷汗,心说苏澈还是那般铁血手腕啊。
任何敢不服从他命令的人,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这样也挺好,对于世家来讲,最怕的事情可能就是死,因为死亡就代表着什么都没有了。
甚至魏涛觉得苏澈这个屯田的办法特别好,虽然自己也是世家,但魏家这种超级大世家与那些小世家门阀不一样。
魏涛有自己的产业,有自己的学校,有自己的经济来源,不是那种往功劳簿上一躺,不促进生产也不促进经济的寄生虫。
相反,某些世家就是这样,因为祖上有些人当官,所以得到了大把的土地,便雇佣那些村民前来耕种,村民累死累活一年,还经常吃不饱饭。
世家子弟每年扔掉的饭比村民吃进去的饭还多,这种情况在北周乃至全世界都屡见不鲜,这是不公平的,虽然人没有绝对的公平,但你吃肉我就得喝汤,这天经地义。
世家就是不促进生产和劳作的一群人,这群人仗着自己有点文化有点底蕴就寄生在百姓和朝廷身上。
每年朝廷要发大量的银钱养着他们,他们还剥削百姓,这就是苏澈所不能容忍的了。
所以这改革第一刀就得把这些寄生虫切下来。
但要切掉寄生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世家在北周已经林立上千年,关系错综复杂,尤其很多世家又玩联姻,所以得罪一个说不准就得得罪好几个。
苏澈索性把这些人一并都除掉,还大周一个朗朗乾坤。
事情敲定苏澈就离开了,魏涛在会客厅内翻来覆去走了几遍,就看到自己女儿正站在门口。
“海棠?你怎么来了?”
魏涛这是明知故问,肯定是因为苏澈啊。
魏海棠脸色一红。
“没事,女儿只是路过。”
“呵呵呵,你是想看苏府令吧?”
“我哪有...”
“呵呵呵,知女莫若父,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明白?放心,苏府令的宅子正在修缮,估计春节的时候你们就能住进去了,到时候,苏府令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真的?苏府令会结婚?”
“那当然,这可是苏府令答应了为父的,怎么样?这回心该放回肚子里了吧?”
魏涛对自己这个独生女儿十分宠溺,走到近前来说道。
“好歹也是大姑娘家的,怎么好在门外偷看自己未来的夫君呢,这有失体统,以后不许了。”
“知道了爹。”
“嗯,为父还有事情要办,你自己去玩吧。”
言罢魏涛离开府邸直奔罗府。
罗文凯这几天很清闲,除了处理必须的兵部事情之外,就是看书喝茶。
大周征兵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甚至说全国人乃至西秦和南楚人也都不知道,但唯独皇帝和韩太后不知道。
因为没有人会主动把这样的事情告诉他们,宫里的人就更不会了,因为他们也不知道。
现在北周三千里边疆线上的各个城市都在征兵,当兵的条件也很优厚,只要是登记在册的,不仅供吃供住还有军饷可拿,家里人也都登好记,若是有个头疼脑热需要看大夫的,朝廷也会出钱。
这是苏澈新制定的当兵福利政策,壮丁们听说只要当兵,就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还管看病,一时间都像疯了似的,踊跃当兵。
但苏澈也规定了,一个城市最多招募五千兵,可以少,但不能多。
毕竟家里也需要人去种地,不能把所有壮丁都抓走。
同时苏澈也采用了年度制,就是只要当兵,三年为一个周期,每满三年可以选择退伍,退伍的时候还会发一笔额外的军饷。
这更是让壮丁们趋之若鹜。
罗文凯现在就主管征兵的事情,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
但是他留了个心眼,没有说是朝廷的兵,而是苏澈的私人武装,在军营里,供奉的画像不是皇帝,而是穿着深蓝色太监服侍的苏澈。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让士兵知道,自己的钱粮都是谁给的,不是朝廷而是这个叫苏澈的太监,另一个好处就是这些兵对朝廷不会有感激之情,只会感谢的苏澈。
长此以往,苏澈就成为了这些人的信念,这些人也会对苏澈死忠。
户部尚书谷中满最近头疼得厉害,不为别的,就是罗文凯这边用钱用得也太多了,国库一多半都给了兵部,其他部门想要钱都拿不出来。
于是谷中满就过来找罗文凯。
谷中满说道:“罗尚书,你也是主公的老部下,和我们这些新晋的人不一样,要不你跟主公说说,这兵部这么花钱我们户部受不了啊!”
“哎呀老谷,主公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我们要相信主公才行啊。”
“我不是不相信主公,我是担心主公不知道户部的收税情况,大手大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