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苏澈在皇宫里大排筵宴,在京中庙堂里但凡说得上话的官员基本都来了,上至魏涛、罗文凯,下至京兆尹的小儿子。
众人齐聚金銮殿,无数打造精美的灯具,将本就金碧辉煌的殿堂照得灯火通明,仿若大地上的太阳。
礼部把京城最好的歌姬,舞娘、乐师都请了过来,数百人浩浩荡荡来到皇宫。
除了上了岁数的乐师之外,这里的姑娘基本都是第一次来的皇宫里,顿时被极尽奢华的建筑风格给震撼到了,就是不知道等下见到皇帝的时候能不能露个脸。
如果被皇帝看上,那可是飞黄腾达啊!如果再能进入他的后宫里,那就可以蒙阴子孙,说不定还能混个贵妃当当。
敢问这世界上的所有女性,谁不希望成为王的女人?
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而女人则是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
舞女们摩拳擦掌,都准备等下上殿的时候大展身手,争取让皇帝看到自己。
御膳房都忙不开了,三德子自从教会了徒弟以后,除了给苏澈做饭以外基本不亲自下厨,但这次,他也得动手,一口油锅被烧得通红,一条大鱼下去溅起一面油花。
随即配上葱姜蒜,翻个个,俗称咸鱼翻身!
勺子在锅里乒乒乓乓一通乱打,一条醋鱼就出锅了,然后赶紧进行下一步。
为了这场盛宴,御膳房忙得不可开交,还是三德子和来苏澈商量的,说能不能从外面派几个厨子来,苏澈大手一挥把这事儿交给岳妩,结果当晚整个京城的所有酒楼全部停业。
因为厨子都被皇宫给借跑了。
苏澈很大方,相思成疾酒成车成车地往宫里运,金銮殿内已经换上了一水的小案几,每个案几旁边都有个小火炉,下面是脆脆的青梅正在燃烧,上面是一个小盆,里面煮着琼浆玉液。
酒香传出去老远。
为了这场盛宴,户部特意拨款,由礼部主持,在金銮殿内举行,但是有个问题。
苏澈坐哪?
坐龙椅?他不是皇帝也不合适啊。
坐下面,那上面的龙椅怎么办?要不要撤走?
这些问题问到苏澈的时候,礼部尚书崔明福被苏澈狠狠敲了一下。
“死脑筋啊?把龙椅撤走摆个案几,我坐那不就行了?”
“是是是,主公,那后宫的夫人们...”
“也都坐前面,摆上一排案几。”
“臣遵旨。”
崔明福嘚嘚瑟瑟地走了,迈向殿外,他觉得好像有无尽的光明在前方等着自己。
其实苏澈的铁杆都是这个心态,他们就觉得跟着苏澈有前途,跟着苏澈总会有目标可以实现,而不需要在位子上尸位素餐,过着混吃等死的生活。
就像礼部尚书崔明福似的,因为皇帝已经成为傀儡,所以很多事情就不能按照正常的礼仪去办,很多祭天祭神的项目,在苏澈这也全部被搁置。
一时间崔明福竟然成了满朝文武最清闲的人,没啥事回到家就开始喝酒,喝酒的时候总是絮絮叨叨的。
有一次崔明福感叹冯唐易老,李广难封的时候,苏澈来了,听到这句话一脚就把他的酒桌踢翻,揪住他脖领子吼道:“你TM闲的没事干是不是?”
“滚出去给老子想办法多建几座庙!没钱去找谷中满要!”
崔明福这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做的事情,那就是为苏澈笼络民心啊!
现在苏澈在民间的威望非常高,几乎每个村子都在传他的善名,这个时候朝廷出资建庙,简直是如鱼得水。
可崔明福没想到,等自己去到地方村庄的时候,一座座庙堂早就盖起来了,里面供奉的就是翘着二郎腿的苏澈。
也幸好苏澈有绰号,苏府令。
否则非得给苏澈按上一个二郎显圣真君的帽子。
这崔明福就蒙圈了,别人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了,那自己做点什么啊?
也罢,那就修改礼制,每月初一十五的祭天改为祭苏澈,拉拢人民群众上山下庙,给苏澈上香。
这事儿被苏澈听到险些气晕过去,不过随即想想也就释然了。
孔圣人尚且能够得到香火,更何况是自己呢?
最令所有大臣佩服的,当属苏澈的搞钱能力。
他上位后第一件事情就是修改商税和关税,现在商贾想偷偷摸摸发大财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所有商贾都要到衙门登记。
不是说你想干什么你就可以干什么,哪怕你只是早上摆摊卖个馒头,也得登记并且经过衙门的同意。
当然,衙门对这种事情一般是不会禁止和阻拦的,只要你不违法乱纪,老老实实做生意,衙门还很支持。
同样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就发生了,你就是卖馒头也得交税,每个月卖了多少钱,成本多少钱都得有记录,不会写字没关系,哪怕鬼画符最后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