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特制的迷药,专门针对蛇类,可以无声无息地侵入他的体内,剥夺他的抵抗能力,而这暗算目标就是那位灵力纯澈、妖气横生,但法力还不够强硬的躯体。
见之炽倒下,那身影立马走了过去,男人眼里的期待变成阴狠,恶劣的勾勾唇,跳进水里死死地抓住之炽的脖颈,对着那张面孔玩味地打量了半刻,将之炽打捞起来,拿出一张符纸,嘴里念着神秘的咒语,将符纸按在了之炽的脊背上,然后将一个泡有雄黄酒的坛子打开,一股黑气从里面飘了出来将之炽收了进去。
乔装打扮成下人模样的神秘人带着之炽就从大门走了出去。
花城的结界进来容易出去难,但不对自己人设限,眼下府邸早已弥漫着之炽的气息,他身上带着之炽,结界以为是自己人要出去,便没有阻拦,轻而易举地就从大门走了出去。
这边的几人对之炽的失踪还浑然不知。
神秘人不一会就走到暗巷里,脱去一身乔装打扮扔到了垃圾堆里,然后从另外一个方向出发,绕到了之前第一次进去府邸的那老道去过的地方。
可那脸,分明不是那老道。他,是那种让人十眼都不一定能记住的普通人相貌。眼神如狼,冷锐尖利,仿佛能洞穿人的灵魂,窥探人的心底,分明与那张脸的气质不符。
那是一种深不见底的黑暗,如同夜空中的眼神,闪烁着寒光。他的皮肤苍白得几近透明,毫无生气,仿佛已经久未接触到阳光,亦或是他的内心从未有过温暖。
只能从步伐中窥探出这人的一点点情绪——他在迫不及待地去一个地方,然后迫不及待地想做些什么。
只见他轻车熟路地走进密室,一道半透明的身影徐徐地从这副身体里抽离升空,飘到供台上吸食香火。
凡人体质阴阳互补,鬼灵是纯阴体质,神官是纯阳体质。鬼灵附身对自己也有影响,因为这是天道所不允许的。
老道已经整齐摆好祭祀的阵仗,供品被分为三组,分别代表天、地、人。天代表着上天的神灵,地代表着大地的力量,人代表着人类的祖先。
“苍冥大人,祭祀用品都准备好了。”
青铜面具“嗯”了一声却没有下话了。老道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要继续说下去还是不要继续说下去。
谢怜几人看着老道将青铜面具下的男人叫做“苍冥”,看着密室里的这阵仗,一时也摸不准二人究竟是要干什么,一个坛子被搁置在供桌上。
没人会想到,这里面装着的是之炽。
良久,见那老道走上去想打开坛子的盖子,却被苍冥突如其来的一掌掀翻,眼神内的煞气波涛汹涌,没有一丝温度,吓的老道倒吸一口冷气。
苍冥冷如粹冰道:“我允许你碰他了?”
老道连忙撒手,跪了下来道:“对不起,我错了!我以为你现在就要杀了……”老道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苍冥冷漠打断:“我没说要杀他,你出去吧。”
“是”老道逃也似的从里面跑了出来。
苍冥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出来,看样子很像是要更衣,花城眼疾手快,没有半点犹豫地掐断了这里。仙京的公务有多重要他才不管,哪怕是天塌了,他也不可能让他的殿下看到别的男子的身体。
绝无可能。
风信“啧”了一声。
殊不知苍冥拿衣服是要给之炽的。
也就是差那么一点点,他们就会发现之炽已经被拐走了。
“幽冥无界,鬼神有灵,我以真心,献予鬼袖”苍冥将他的坛子打开了,撕掉符纸,之炽的身体恢复原样。
他的眼皮颤动,像是在跟黑暗作最后的斗争。渐渐地,眼眸开始聚焦,透过模糊的视线,他看到了陌生的房间和老旧的石门。之炽的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隙,但还是浑身松软的不能动弹。
苍冥把衣服扔到他身上,不冷不热地道了句:“把衣服穿上。”
之炽这才看向自己一丝不挂的裸体,脑子充血,恨不得马上晕过去。
“操!你对小爷……做什么了?!你这个死、变、态,你给小爷滚!!”之炽奋力地呵斥道,发出的声音却柔软无力,呵斥完这段话就已经累的不行了。连抓起衣服穿这么简单都几乎做不到。
“省省吧,我要想对你做什么,也不会留你到现在了。”苍冥语气轻蔑道。
“怎么还不穿起来?想让我帮你穿吗?”
“滚,操你特么的老男人……”之炽眉头紧紧皱起,双眼圆睁,鼻孔一张一缩,仿佛在压抑着怒火。他的手紧紧握成拳,胸膛急速起伏,眼里的火能把苍冥烧成灰。
苍冥不怒反笑:“哈哈哈哈哈,骂啊,继骂啊!再不骂等会就骂不出来了。”
之炽被苍冥的疯狂吓到了,慌张了起来,用尽蛇生最大的力气穿上衣服勒到最紧,欲哭无泪道:我的一世英名就要毁在了这个丑男人身上了吗?我还那么年轻,还没有谈过恋爱,还有很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