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做被困在笼中的鸟……
谢霖渊记得她在入宫伴读前，便说过这些话。
那时的她也总时常忧愁，困惑，为什么她会被选定是未来皇后？那个时候她就想要逃离。
也是那个时候，谢霖渊也才决心要去北关，他要权势，要给她自由……
可自从入宫伴读遇到沈烨，她便再也没有提起过。
现在，她终于又记起了曾经说过的话。
可是……
“真的只是这样？”谢霖渊嗓音沉哑，拥着她的手臂紧了紧。
或许在她给出这个回答后，他不该再问，可他忍不住，他想知道，真的仅仅是因为这个吗？
真的没有其他的原因了吗？
“……”顾昭昭在他问出这句话后，她的心也似是被紧紧攥住，闷痛的厉害。
她想要告诉他，不仅仅是这样。
可她不能。
她不想让他也背负着，不该他背负的东西。不想他再被她连累。
“…是真的，只是……”
“阿昭！”谢霖渊声音微颤，他不想听她说出违心的话。
她真的当他是傻的吗？当真以为他什么都感觉不到吗？
自从那日她来找他，他就感觉到了她对他与以往不同。
这些天他一直不敢确定，他总怕那只是他的错觉。
可直到那夜，她看到他的伤口为他落泪。
为他做了琉璃糕，因为怕他误会什么，焦急的和他解释她为什么担心沈丞安的时候。
他就知道了。
她在意他，且不仅仅是在意！
“阿昭，别骗我……”
别骗他，只要她说出那句话，他什么都不怕，他可以不顾一切，放弃一切带她走！
“我……”顾昭昭欲言又止，喉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她没想过他会这样再问，也感到了他今日与以往不同。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可她不能，不能让他知道，不能再害了他。
她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暗暗深呼口气，下定了决心。
她强迫自己冷静着，淡然着说出那句话：“对，不止是这样。”
“我这么做，还是为了一个人，我心悦他，想与他相守，所以我不想再背负着什么皇后之名。”
顾昭昭说了，她每说一个字都能感到谢霖渊拥的更紧了一分。
“那人是谁？”谢霖渊哑着嗓音问道。
听到她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一下一下的跳动，很轻又很重。
那个答案似是要呼之欲出。
可顾昭昭的下一句话，让他的心猛然一沉。
她声音有些冷，更是带着些讽刺的笑：“他是谁，与你何干？”
顾昭昭感到谢霖渊拥着她的身体一僵，她也知道说出这句话会伤了他。
她不忍，痛苦的神情埋藏在夜色中，明明说过不再伤他，可她还是没能信守承诺。
即便是为了他好，可伤害就是伤害……
“那人，是谁！”谢霖渊呼吸沉重，极力克制着。
他不信。
不信她说的那个人不是他！
若不是对他有意，她为什么要在乎他？那次为什么要特意和他解释，和他道歉？
为什么要为了他落泪，为什么想要他留下，为什么要为他做琉璃糕。
为什么要在沈烨面前护着他！
她明明是那样在意他，她说的那个人一定也是他！
可她为什么否认？
那个人不是他还能是谁！
若当真不是他，那为什么不能是他！
曾经他无权无势，护不住她，让她被沈烨骗走。
可现在他有权有势，她想要的一切他都可以给她，她明明在意他，可为什么不敢承认！
他不会再看着她再被别的男人哄骗了去。
这次，他绝不会再放手！
“我说了，与你……唔……”
顾昭昭说着就想推开他，可她话未说完，更未推开他，便被他吻住了唇。
他的吻毫无章法，甚至带着怒气，还似是不甘。
为什么？凭什么？
为什么她心悦的那个人不能是他！
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他不想，更不能再没有她！
谢霖渊的理智崩塌，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之后可能会被她厌恶。
可他控制不住。
一想到她会爱着别的男人，他就要疯了！
“谢…唔……”顾昭昭挣扎着，可她的挣扎只是徒劳，她没想到他会这样。
他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知不知道若是让人看到，那他便坐实了今日沈烨